魏鳶慢悠悠的說道:“這傳聖旨的公公已經到跟前,榮副將還要殺貧道,分明是沒把皇上放在眼裏!”
一個早已失寵的將軍,若是再傳出些藐視聖旨、枉顧皇命的話,吃瓜落都是輕的,說不定還得丟官罷職。狗皇帝可是早就想對付孫家了呢。
“這是怎麼了?雜家來的不是時候?”汪公公這一路是拉了三次肚子、壞了五次車、碰到兩次土匪,甚至不知何時丟失了輿圖,被偶遇的百姓指錯數次路。原本快馬一個月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兩個多月。可謂是曆經坎坷,好不容易抵達狼山,結果就看到劍拔弩張的這一幕。
孫友赭立即變了臉,轉過身勾起一個僵硬的嘴角,笑著說道:“公公哪裏的話,隻要您來雁門關,本將軍必然是掃榻相迎。”
一個閹狗,也敢到他麵前擺譜?早晚收拾他!
汪公公路上憋了一肚子的火,現在是看誰都不舒坦。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雜家可當不起孫將軍這話,雁門關這破地雜家這輩子都不想來第二回。”
這一路他是倒黴到家了,幾次差點沒死在路上。要不是皇命難為,他早就撂挑子了。
周圍百姓一聽這話,心裏五味雜陳,很是不舒坦。
往日的雁門關雖說不富裕,可也勉強溫飽。自從皇上派來了驃騎大將軍孫友赭,雁門關的賦稅是一日重過一日。那些原本隻敢在關外晃蕩的齊賊,竟然大搖大擺的進雁門關燒殺搶掠。他們不是沒想到這裏麵的貓膩,而是隻要有人質疑,或者試圖上京告狀,就會死於非命。漸漸的他們也就認命了,活一天是一天。
孫友赭強忍著揮刀的衝動,耐著性子詢問道:“這是誰給公公受了委屈?公公說出來,本將軍給你做主。”
汪公公冷哼一聲,翹著蘭花指說道:“雜家要是受了委屈,自然會向皇上稟明,還輪不到孫將軍做主。您還是別在這裏愛手愛腳,讓閑雜人等都散了,雜家還要宣讀聖呢!”
若是換成平時,他定然不會言語譏諷驃騎大將軍,隻是這兩個多月來他是吃盡了苦頭,一點和孫友赭寒暄的心思都沒有。㊣ωWW.メ伍2⓪メS.С○м҈
孫友赭臉上表情都快掛不住了,抽搐著嘴角說道:“聖旨已到,本將軍理應率領眾人接旨才是。還請公公按規矩宣旨吧。”
他倒想知道皇上會給老道士下什麼聖旨?就算老道士的弟子高升太史令,也左右不了皇上的聖旨。
汪公公愈發不悅的撇了他一眼,看向魏鳶問道:“你就是神算子?”
那個害得他屁股都要跌出八瓣的神算子?果然一副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樣。至於由幾分本事,就不得而知了。
魏鳶擼了擼花白的胡子,不卑不亢的說道:“貧道正是神算子。”
“那就接旨吧。”汪公公說著就打開了聖旨,呈於麵前。
孫友赭率先跪到了地上,將士們緊跟其後,然後是百姓。隻有魏鳶麵不改色的站在原地,左手抱右手彎腰行了一禮。
汪公公看看行禮後筆直站在原地的魏鳶,一時間有些恍惚,不解的問道:“你為何不跪?”
他雖然年輕,可也傳了不少聖旨,就沒見過有這麼大膽的。
魏鳶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催促道:“貧道乃出家之人,不拘俗禮,麻煩公公了。”
聖旨上的內容她早就一清二楚。這位汪公公之所以這麼倒黴,也是她命人安排的。畢竟她暫時還不能離開雁門關,否則這些日子的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汪公公臉上的不悅都快溢出來了。
孫友赭快速站起身,趁機火上澆油道:“公公有所不知,這位神算子道長,不但人倔脾氣大,還絲毫不把當官的看在眼裏。現在更是連接聖旨都不願意下跪。這是藐視聖上、絲毫沒把聖旨放在眼裏。”
“孫將軍就算挑撥離間,亂扣罪名,也要找個沒人的地。當著貧道的麵就行小人行徑,實在是令人不齒!”魏鳶嘲諷的語氣,像是一根根尖銳的利刃,誓要把孫友赭千刀萬剮,“貧道做了一百八年的道士,雖然不會為了這種小事而惱火,卻也是十分看不上這種行為。就像一個叛徒,向曾今的親朋磨刀霍霍。”
孫友赭早在前幾年就和齊國糾纏到了一起,才會把雁門關搞的烏煙瘴氣。他想憑一張嘴,無憑無據的汙蔑她,簡直是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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