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裏迢迢、受盡磨難來到雁門關,絕不能空手而歸。否則如何向皇上交代?
魏鳶細細打量著汪公公,語氣慎重的說道:“貧道見公公右額暗淡想必生母早殤,左額凹凸不平日月角偏斜,父親緣分淡薄。”
汪公公一臉淡然,嘴角的不屑仿佛在嘲諷魏鳶不自量力,這點雕蟲小技也來班門弄斧。緊接著魏鳶的話,卻讓他汗毛豎立,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思議。
“公公三歲喪母,隔年父親再娶,現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因與父親不和,或者說是擋了弟弟的前途,被父親和繼母設計送入宮中。七歲遇到貴人,從此平步青雲。隻是心中依然有難解之事,時長困擾著你。或許貧道可以幫一點小忙,讓公公兄妹團聚。”
汪承,從他出京的那一刻起,她就命人把他查了個底朝天。為的就是今日的不時之需。
汪公公擰著眉頭,質問道:“你從何處得知我還有一個妹妹?當真能讓我們兄妹團聚?”
這些事他從未對任何人提及,難道神算子真能憑一麵之緣,便知曉來龍去脈?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魏鳶語氣謙虛,臉上卻沒有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接著說道,“小姑娘一出生就沒了母親,著實可憐。後與親人長久分離,好在有幾分運道,隻要按照貧道所說,自然能兄妹團聚。”
小姑娘的下落已經有眉目了,就算到時候真的找不到,她也可以另想辦法圓了這個謊。
汪公公緊了緊握著聖旨的手,心一橫說道:“既然道長有說服皇上的把握,咱家就陪您賭上一局。”
他的這條爛命,要不是掛念著一出生就被父親當瘟神送走的妹妹,早就沒活下去的念頭了。他悄悄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有兄妹團圓的希望,說什麼他也不會放棄。
孫友赭氣的臉都青了,狠的立即抽刀把他們全砍了。好在還有一絲理智,譏諷的說道:“公公既然要和老道士同流合汙,本將軍必定上奏皇上,一同治你們的罪!”
汪公公絲毫不怕,冷笑一聲提醒道:“咱家汪承,師傅姓申名胥,孫將軍想要參咱家,可別找錯了人。”
他可不是毫無背景的小嘍囉,師傅申胥可是在禦書房伺候。師公更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想要動他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搬不搬的動師公這尊大佛。能否承擔的起內侍的報複?
魏鳶眉頭微跳,腦海裏閃過申胥那張白白淨淨的臉。
上輩子,她曾在宮裏見過這位‘申胥’公公,總覺得他有幾分麵善,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之所以對他印象深刻,不僅僅是覺得他有幾分熟悉,還有他那句看似輕蔑、實則提醒的話“魏姑娘這張臉可比腦子好使”。也就是從那一刻起,她開始用這張貌美的臉,時不時的勾搭三皇子留宿,並漸漸獲得獨寵。
孫友赭黑著臉,強行解釋道:“本將軍也是擔心公公被小人蒙蔽,萬一因此丟了性命,申公公定是要心疼。”
怪不得傳旨的內侍連他的麵子都不給,原來是有靠山。看來他還真動不得這個閹人。也罷!就讓他們自尋死路吧!
汪公公不鹹不淡的說道:“這就不勞孫將軍操心了。”
“是是是。”孫友赭的態度愈發諂媚了,轉過臉看向魏鳶時,卻依舊不願意就此認輸,“道長抗旨的事有皇上定奪,可打死本將軍一名副將必須給本將軍一個交代!”
從那晚被女賊搬空金庫開始,他身邊的心腹就死的差不多了。往日像榮正這種副將,死一個兩個他一點也不放在眼裏,可是現在他就隻剩下心疼了。
魏鳶溫聲的說道:“將軍今日前來問罪,想必是受了小人的挑唆。您可以問問在場的將士,貧道可有圖謀不軌之舉?”
王嬸他們忙碌了一整晚,薑氏也暗暗引導了一上午,是時候收獲將士們的學習程度了。
左參將趙勝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堅定的說道:“將軍!屬下對天發誓,道長覺沒有私下接觸過我們,更別說攛掇我們意圖謀反了。屬下對您的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您就算讓屬下去死,屬下也決不猶豫半分!還請將軍看在屬下們忠心耿耿的份上,不要讓屬下們帶著逆賊的帽子去死!”
右參將李顯半垂的眼簾,閃過一抹佩服。
往日他隻覺得趙勝性子耿直,是一名猛將,卻沒腦子,今日一見倒是他狹隘了。麵對生死威脅,趙勝這腦子轉的也蠻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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