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這是尾款,按照你說的,全是現銀。”齊掌櫃也麻利的取出一盒銀錠子。
昨日他不在,是齊大夫代他簽的契書,可齊掌櫃也看過那些藥了,確實都是好東西,值得這個價。
柳若嬌見這隻有一麵之緣的掌櫃這麼積極,有些意外,她還以為自己會被懷疑一二,或者掌櫃再壓壓價呢。
竟然這麼幹脆的嗎?
齊大夫見柳若嬌這神色,笑著解釋了一句。
原來昨日柳若嬌走了之後又來了個肚子劇痛的孩子,當時剛回來的齊掌櫃還不知怎麼回事呢,就見齊大夫直接給那孩子吃了一顆藥丸。
然後那孩子就拉出了好幾條長長的蟲子,說來也是神奇,沒了那些蟲子,那孩子肚子立刻就不疼了。
所以今日他一直盼著柳若嬌來交付藥丸,就連齊大夫都被他給擠到一邊去了。
打蟲子的藥方濟世堂也有,可他沒見過這麼有效,一粒藥丸下去,就能藥到病除啊!
“原來如此,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柳若嬌笑盈盈的收了銀子,讓四哥幫著收好。
齊掌櫃得了藥丸便急忙忙研究去了,沒辦法,誰讓齊大夫將柳若嬌送他那一份捂得死死的額,分一顆給他都不行。
“齊大夫,昨日我回去跟師父提了您一句,他說讓您挑個時間到家中做客,還可以就醫術切磋一二。”柳若嬌客氣道。
“徐夫人這話說的可不對,能得胡太醫指點是我等的造化,切磋二字切不敢當啊!“齊大夫忙作了個揖,言語中的推崇十分真誠。
柳若嬌覺得,這大約就是偶像的力量吧。
不過她除了跟齊大夫說師父邀約的事,主要還想問問昨天那少年的傷勢如何。
“按照你的說法,每日吃三粒消炎藥,隻昨夜發了一會兒低燒,直到現在傷口也沒有潰爛化膿的跡象!”說起這個,齊大夫也是挺激動的。
那麼重的外傷竟然沒有發高燒,病人還一直清醒著,很明顯不是他那藥方起了作用,而是柳若嬌給的消炎藥起了作用。
“這才一日,至少還得觀察個七八日才能放鬆警惕,病人的衛生一定要做到位,杜絕一起感染的可能。”柳若嬌想了想,還是道。
果然,齊大夫一臉疑惑的問什麼是感染。
於是,柳若嬌給他科普了一番細菌之說......
“原來如此,我就說為何從前我明明將傷口處理的十分幹淨,為何還會化膿,這世上,竟有肉眼看不見的毒素,傷口沾上了那自然是要壞事。”齊大夫十分激動。
“徐夫人,您說的那個酒精,不知能否也賣給我一些?”
“齊大夫,不是我不肯買,而是這東西現在還很難量產,且成本太大了,您若是想要,我這還有用剩下的小半瓶,送您了。”柳若嬌肉疼的從小藥箱拿出半瓶酒精。
正是她昨天給拿少年處理傷口用剩下的!
這朝代的酒都是用糧食釀造的,許多老百姓連飯都吃不飽呢,可以想象這糧食釀造的酒有多難得,而柳若嬌這酒精,又是十來斤酒才能提取幾十毫升酒精,提取的過程還不簡單,的確是無法量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