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大嫂全權決定好了,下一份契書最好還是簽半年,至於批發價,你來定就好。”柳若嬌利落的道。
她本就沒把太多的重心放在天驕玉粉作坊,日後的運營她也就全給大嫂管了。
兩人之間有君子約定,待玉粉作坊滿一年,收入達到多少之後,柳若嬌會把自己五成利潤賣給齊蘭個人三成,隻留兩成在手裏,以保證齊蘭在玉粉作坊的絕對話語權。
這就相當於是對賭協議了,對柳若嬌來說她不幹活總要給人家利益,對齊蘭說,則是最大的好處了。
畢竟即便是沒有這個君子之約,她也還是要經營作坊,隻是後者讓她能更加盡心罷了。
“也好,就按你說的辦。”齊蘭笑著點頭。
她倒是沒覺得小姑子甩手掌櫃,反而覺得這是小姑子對她的信任。
自古就是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小姑功成身退願意放權給她,齊蘭還求之不得呢。
雖然相公不在家了,但齊蘭覺得她這半年比相公陪在身邊的時候過得還要充實,從前在京城的時候她哪裏敢想自己會有一日忙碌成這樣?
做生意是會上癮的,尤其當家做主的感覺,十二分的好!
“小妹,小妹在嗎,救命啊,小妹你在哪?胡大夫呢,胡大夫在不在家啊?”
嫂姑兩個正聊的融洽,二嫂柳何氏著急上火的聲音忽然傳來了。
“二嫂?這是怎麼了?”柳若嬌一聽立馬起身。
“聽說二弟妹的家人今日來看她,不會是她那病弱的弟弟出了什麼事吧?”齊蘭也跟著一起起身,兩人邊說邊出了書房。
“要真是,那可壞事了,師父今日同三哥上山采藥了,不在家裏。”柳若嬌也急了。
跑出書房直奔柳何氏。
“二嫂,這是怎麼了?”柳若嬌看柳何氏著急的都掉眼淚了,心裏就是一個咯噔。
可別是大嫂說的那樣,師父自從辭官後就沉迷於上山采藥,發現上山采藥還能鍛煉身體越活越年輕,就更是隔三差五的去了。
自己是醫學理論牛批,外科手術做的也好,但那三腳貓的診脈功夫,她可真不成啊!
但有時候吧,就是怕什麼來什麼,於是柳若嬌就聽見柳何氏道。
“小妹,你快跟我回家去,我弟弟突然暈倒了,對了,你師父在不在家,能不能請他給我弟弟看看啊。”柳何氏的聲音帶著哭腔跟恐懼。
自從小姑子拜了名醫為師,她就一直給娘家傳信,想讓爹帶著弟弟過來看診,甚至自己都回去好幾次想把弟弟帶過來。
可她那酸秀才爹就是不同意,說他們父子已經連累柳何氏很多了,她好不容嫁了個好人家,不能讓她婆家覺得柳何氏的娘家都是上門打秋風的,不能讓他們覺得他們爺倆是吸閨女血的。
免得讓柳何氏被婆家人看輕,以後在婆家的日子不好過。
這些柳母都看在眼裏,見她著急上火又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主動讓柳父給何秀才去了一封拜貼,說是請他過來討論學問,何秀才雖然人到中年了,卻還是一心記掛著科考的,父子倆就這樣被騙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