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古代沒有路引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若平時也就罷了,城門管的不嚴,交錢就能進,可像遇到這種排查的時候,沒有路引就會被直接抓起來,不是當做奸細就是當做逃奴。
如法炮製又過了一處小縣城,車隊終於到達了黑城,黑城也同樣要路引,但卻沒有一一排查,車隊很順利的就進城了。
如今黑城陷入戰火,鎮北侯早就有命令,不得刁難來往的商人,否則黑城的經濟就會癱瘓,城裏的百姓需要商人給他們帶來各種生活必需品,哪怕隻是一隻瓷碗。
尤其,柳若逸這車隊中還有半數都是糧食,雖然隻是粗糧,但對黑城的百姓來說,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到了黑城算是安全了一半,柳若逸直接大手筆的包下了一個小客棧,雖然他早就讓大哥在黑城買宅院,但沒聯係到大哥之前,他隻能先住在客棧裏。
北方天氣寒冷,即便是到了四月份,溫度也不高,柳若嬌披著披風下了馬車,蕭悅安緊隨其後,這次倆人都不用扮嬌弱,感覺呼吸都輕快了不少。
“這次,真的多謝你們了,等我見到爹爹,一定讓他請你吃飯,你到時候可一定要來。”蕭悅安整個人都不再緊繃,言語間都輕鬆了不少。
黑城,如今是她爹的地盤,前頭的小縣城她爹可能管不了,可作為邊城的黑城,肯定沒有那些人的勢力了。
“那是當然,鎮北侯啊,那可是二等侯爵,我還沒見過活的侯爺呢,這次可沾了蕭姐姐的光,能見著大人物了。”
“走,今天我先請蕭姐姐吃一頓。”柳若嬌挽住蕭悅安的胳膊,笑眯眯的道。
三日的相處,兩個少女頗有點相見恨晚的樣子。
若說劉婉隻是跟當下的女子有些不同,那蕭悅安就是跟當下的女子完全不同。
她生於侯府,哪怕是個沒有實權的侯府,可滿京城身份比她高貴的閨秀也沒幾個,再加上家中父母寵愛,蕭悅安除了進宮要守規矩,平日裏她想幹嘛幹嘛,侯夫人也從不拘著她學規矩。喵喵尒説
舞刀弄槍的蕭悅安會,針線刺繡她是半點不會。
這一點柳若嬌頗有同感,別看她縫合傷口十分溜,但她頂多縫個扣子,刺繡她也歇菜。
至於舞刀弄槍的,手術刀也算刀吧。
兩個姑娘帶著奴婢直接在客棧裏住下,柳若逸則是囑咐好三弟照看小妹跟車隊便去了驛站給大哥寄信。
哪怕是到了黑城,他也不能直接去軍營裏找柳若安,隻能通過軍隊專門的驛站取信告知大哥他的落腳地,讓大哥快些來與他彙合,然後柳若逸便回去陪著弟弟妹妹好好吃一頓,以緩解一路的疲勞。
隻是他不知,此刻的軍營裏已經亂做一團了,因為鎮北侯果然中招,因為得知蕭悅安遇刺失蹤,生死不知的消息頻頻走神,昨日的戰役中被奸細摸到背後砍了一刀。
雖然躲開了要害,傷在了後腰出,可這一刀太長太深,即便是有柳若安獻上去的金瘡藥跟消炎藥也無濟於事,一夜過後,鎮北侯發起了高熱,人雖然還醒著,但情況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