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不要以為這樣就能收買我,好躲起來偷吃偷喝,你現在隻是傷口表麵長好了,裏頭還差的遠呢,忌口是必須的。”
“還有,傷口要是癢了千萬不能撓,萬一腫起來就麻煩了,您要是不聽話,我就跟蕭姐姐說。”柳若嬌故作嚴肅的道。
她發現不知為何,鎮北侯對她就是凶不起來,所以柳若嬌一點都不怕鎮北侯板著臉,反而學蕭悅安那樣凶巴巴把他死死的管著,他還挺聽話。
或許,鎮北侯是看她跟蕭悅安差不多年紀,把她當女兒讓著?
不明真相的柳若嬌完全想歪了,還以為鎮北侯對所有能當他女兒的小姑娘都挺好。
“......”前日喝酒被柳若嬌抓住,然後被女兒好一頓訓的鎮北侯。
他這認真想表達報恩之情呢,這都什麼跟什麼?
鎮北侯的傷勢好起來,柳若嬌也該離開軍營了,這些天她不給鎮北侯治傷換藥的時候也去安置傷兵的地方去過好幾回。
幫著軍醫們改善了傷兵們的醫療環境,也親自上手給幾人縫合傷口,同時也是教軍醫們如何縫合,畢竟軍營裏都是刀傷劍傷這種兵器造成的傷口,縫合一下真的可以大大縮短傷口愈合的時間。
同時也能降低傷兵因為傷口遲遲不能愈合引發的其他疾病。
隻不過最讓柳若嬌犯難的就是酒精了,她自己也沒幾瓶,全都被太醫扣下來留著給鎮北侯用了,地位高的將軍或者還能分點使用。
可是普通的傷兵哪有這待遇?隻能用一般的烈酒給傷口消毒,可一般的烈酒度數低,用來消毒根本就是不達標的,隻能說降低傷口感染,最後還得士兵們自己硬扛。
柳若嬌看著心酸不已,可她也沒辦法,這時代的酒都是糧食釀造的,本身就很貴,普通老百姓飯都吃不起更別說買酒了,軍營能給傷兵提供烈酒,都是鎮北侯自己掏腰包的,不能要求更多了。
但既然來了,也看到了,柳若嬌無法視而不見,便提出離開軍營出去收購一批烈酒,用來製作酒精。
鎮北侯一聽心裏開心,直說不會讓柳若嬌白幹,讓開個價,他買。
能花點銀子就保住他那些將士的性命,鎮北侯覺得很值得。
於是,柳若嬌跟鎮北侯借走了自己的相公徐越峰,聲稱製作酒精需要的器材隻有他做的出來。
可不是,當初柳若嬌聽說徐越峰在打兵器,便讓他順手做了許多小東西,這其中就有一套蒸餾設備,以及外科用的手術刀等。
小妹要離開,作為親大哥的柳若安自然得送,不過這次不像之前半夜去接人那樣要坐在馬背上吹風了。
徐越峰早早備好了馬車,由一個大兵趕車,柳若嬌主仆坐在馬車裏,他跟大舅哥倆人騎馬各走一邊。
因為今日回城得低調,大家都穿著便服,進了城直接就去了倆人之前買好的宅院,是個三進的院子。
黑城屬於邊城,這裏的房子並不貴,所以倆人一合計直接買了個大的,選在東城區環境治安比較好的地段,因為柳若逸日後打算南北跑商,那在黑城必須要有個落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