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我。】
至此,這件事終於真相大白。
於預期的一般無二,全網一片罵聲。
——大多是當初罵沈熹那些人。
隻是這一次,陰溝裏的那隻老鼠,變成了楚薇薇。
許多媒體連夜趕來,想要采訪沈熹。
她一概沒理,專心拍戲。
顧寧安最近常常來劇組探班。
來了倒也沉得住氣,適應力良好的自個兒找了椅子坐在一旁。
等沈熹下戲了,他便帶她去附近有名的餐廳吃飯,送她價格不菲的鑽石項鏈。
又或者,是帶她去參加大大小小的酒宴。
衣香鬢影間,他與人漫不經心談笑,始終牢牢牽著她的手。
有不知情的人好奇,問起她的身份。
顧寧安的聲音停了停,道:
“這是我的未婚妻,沈熹。”
全場嘩然。
沈熹手中的高腳杯晃了晃,灑出幾滴猩紅酒液。
她偏頭,恰好對上顧寧安不知何時投來的視線。
專注中摻了一絲不知名的柔軟情愫。
她很快移開眼,漠然望向別處。
牽著她的那隻手,無端一緊。
依舊不肯放開。
……
殺青的日子,是一個大雪天。
依然是吵鬧的片場,沈熹坐在一株枯樹下,對著衣袖上停著的雪花發呆。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顧寧安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她勉強對他笑了笑,“沒什麼,剛剛在背台詞。”
顧寧安不置可否,“今天什麼時候結束?我帶你去吃飯。”
“還有最後兩場戲。”她道。
“嘖,不能現在就走嗎?”
“不行。”沈熹撣去袖子上的雪花,起身就走,“這是我的工作。”
顧寧安皺著眉頭拽住她,抬起了手。
她條件反射的抖了抖,倉惶抬眼看他。
他的手頓了頓,繼而滿臉不耐煩的落到她發頂。
輕輕摘去不知什麼時候掉下的一片枯葉。
“隻是一片葉子而已,怕什麼。”他攤手給她看,似笑非笑。
沈熹笑得更勉強了。
“謝謝。”
說完,不等他回應,匆匆離開。
顧寧安重新坐回剛才的椅子上,盯著這片葉子看了好一陣。
枯葉極脆,似乎指尖隻要微一用力,便會碎作粉末。
因此,他捏著它的動作格外小心翼翼。
過了一會兒,他把它收進口袋裏,妥帖放好。
天色漸晚,最後一個鏡頭拍完,現場一片歡呼。
殺青快樂的聲音此起彼伏。
沈熹抱著花束與工作人員拍大合影,眉眼彎彎。
顧寧安十指交叉,支著下巴,在無人處靜靜看著她。
眉間含了一絲自己也沒察覺的笑意。
說完,掛斷電話。
他將手機扔在一邊,大步走到沈熹身邊,對正顯擺自己拍立得的男二號道:
“給我們也拍一張。”
男二不敢拒絕,忙答應下來。
沈熹方才還彎著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臉上沒什麼表情。
顧寧安的手搭在她肩頭,將她用力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提醒道:
“高興點,寶貝。”
她便笑了下,神態中滿是敷衍。
“哢嚓——”
畫麵定格。
照片出來後,她看也不看一眼,顧寧安卻看了又看。
最後,他小心翼翼放好,一如對待那片枯葉。
“不是說要去吃飯嗎?”沈熹道,“走吧。”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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