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家人發生爭吵,常春草冷笑一聲,當即回到了房間,把這件事告訴胡艾燁。
“老爺,我知道你受傷是怎麼回事了,剛才李芝把所有都說了出來,這一切都怪薑百歲,是他對你動了手。”常春草說道。
胡艾燁氣得吹胡子瞪眼,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那就把他綁起來好好的教訓一下!敢得罪我,我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常春草咧嘴一笑,當即就準備去做。
老頭眼皮子跳了一下,在常春草一隻腳都踏出去的時候幽幽開口,“花盆根本就不是你們所說的這個小年輕砸的,這是天意。”
常春草困惑地看過去,直接被老頭說懵了,眨了眨眼詢問,“你說的是哪門子的話,怎麼就變成天意了?我們老爺可沒做過什麼虧心事。”
老頭故弄玄虛,勾起嘴角笑著說道:“是不是天意根本就不是我們說了算,那還得看縣令。”
常春草眨了眨眼,覺得老頭在這裏胡說八道,根本沒準備放在心上。
然而剛才胡艾燁和老頭簡單的交流兩句話,讓他對老頭深信不疑。
眼看著常春草就要壞事了,他趕緊把人叫住,“你在這裏毛毛躁躁幹什麼?難道就不能聽老先生把話說完嗎?”
常春草委屈,耷拉著腦袋站在旁邊。
胡艾燁滿臉笑意討好老頭,“老先生,你說這是天意,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因就要看你剛才要問我什麼事情了。”老頭摸了摸胡須淡定的說道。
胡艾燁本來還覺得老頭能說出什麼神乎其神的話,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敷衍的話,撇撇嘴已經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不過想著之前老頭說的那些話,確實很有道理,便決定再試一試。
左右對他都沒有太多影響。
“那我就實話實說吧,其實我就是想要問問為什麼我已成婚多年,一直膝下無兒?”胡艾燁豁出去了,問出了剛才難以啟齒的話。
常春草站在旁邊滿臉忐忑,握緊拳頭死死的盯著老頭,準備看看老頭能說出什麼話來。
然而老頭並沒有說話,而是悠哉悠哉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水開始品嚐,把她急得臉色都白了,甚至覺得老頭不說話,是在給自己留麵子。
她的眼眶瞬間通紅,聲音也開始哽咽,“肯定是我的問題,是我肚子不爭氣,沒能給老爺生個兒子。”
“非也非也。”老頭放下茶盞說道。
常春草和胡艾燁的目光齊刷刷落在老頭身上。
兩人一直都沒能夠生個兒子,是他們心中的心病,為此常春草還吃過不少藥,可一點用都沒有。
胡艾燁緊張起來,“你為什麼這麼篤定不是她的問題?”
常春草聽見胡艾燁說的話後眸光黯淡,有些話自己說出來倒不覺得疼痛,可從別人嘴裏聽見就覺得錐心刺骨。
沒想到胡艾燁一直也是這樣認為的。
老頭輕笑,“縣令已經暗中試過了,為什麼還要問我呢?”
胡艾燁愣住,難以置信地看著老頭。
老頭臉上帶著和藹的笑意,“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