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電話又響了:“你好雲小姐,你定的宅急送已經到了,我敲了你家的門,沒人開啊。”
雲央立刻啟動小電車:“等我十分鍾,我馬上回來。”
車開回家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宅急送的員工直接將裝著食物的盒子堆了一樓道,得虧是淩晨大家都睡覺了,否則一定會引起圍觀。
雲央扶著阿易上了電梯,樓道裏的宅急送專員看到她總算出了一口氣,立刻走上來:“雲小姐......”
雲央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稍等啊,我弟喝醉了,我先將他送到房間裏去。”
將他扶到次臥躺著,雲央出來簽收了這些訂單,宅急送專員給她一箱箱的搬到了家裏。
等他們一走後,雲央立刻將東西全都放進了空間。
她從空間抱出了崽崽,給他擦了擦小身子,想到他以後那老成的小模樣心裏越發期待他快快長大。
將崽崽放在自己大床上,她拿著家庭藥箱到了次臥裏,用剪刀剪開阿易的衣服,平坦的腹部以及胸前都沒有傷痕,那就隻能是背部了。
她用力將他翻了個身,果然背上有被利器劃開的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已經印的床單都紅透了。
雲央立刻用醫用酒精給他消毒傷口邊緣,在上麵灑上止血粉。
不是不想給他送醫院,而是她曾經聽阿易說過他們這個叫島的組織勢力錯綜複雜,在各國都有分部,專門執行暗殺任務。
像他這情況應該就是暗殺目標得逞後淪為棄子,同樣出身於島的殺手為了殺人滅口掩人耳目而要將他除之而後快。
此時a城的醫院應該都有他們眼線,去醫院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條。
雲央立刻起身在客廳茶幾下找到針線,將其浸在醫用酒精裏消毒,條件有限,他的傷口裂開太大,不縫合傷口痊愈慢不說,還可能會腐爛。
她終於知道前世他背上那道猙獰的疤痕是怎麼來的了,不能去醫院,他又在哪個角落裏熬過來呢?㊣ωWW.メ伍2⓪メS.С○м҈
阿易體質異於常人的一點就是痊愈速度極快,但受傷那一秒的疼痛也和常人感官一樣。
找來一條毛巾卷讓他咬在口中,以防在縫合的劇烈疼痛之下咬到了舌根,這裏沒有麻醉劑,隻能生生的縫合,這種針線穿過血肉的疼痛,她隻要想想就頭皮發麻。
“阿易,我現在在救你,給人縫針的時候無論多疼你千萬要忍住,我不會害你的。”她在他耳邊輕輕道。
前世她將他救回來後有半年時間他都防備著自己,可當外人來欺負她時,他又會挺身而出。
就是一種想要靠近,又害怕被傷害的矛盾情感。他一直生活在封閉的孤島裏,接受的訓練和思想就是完成任務以及殺死對手才能獲得生存物資的獎勵。
像雲央救他又不要回報的行為是他十六年來殺手思想裏最費解的行為,卻又忍不住沉浸在這種被關心被愛護的情感裏無法自拔。
直到兩人又經曆一些生死之事,才讓姐弟感情牢固,往後的三年相依為命。
雲央也不排除當初對阿易是有移情成份的,阿易長相清秀俊朗,完全是她想象到崽崽長大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