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央對小龍蝦情有獨鍾,而且她吃小龍蝦基本不用手剝,用牙齒和舌頭就能快速將蝦仁從尾殼裏拽出來吃掉。
a城那家的小龍蝦飯店不愧為老字號,做出來的麻辣小龍蝦辣味正宗,鮮香撲鼻,蝦仁咬在口中q彈有嚼勁,吃的十分上頭。
阿易和雲央同屬於幹飯人,但雲央又是最了解阿易的,果然,他就吃了很少一點就放棄這種食物,改為消滅燒烤了。
他對剝殼食物耐心不佳她最清楚了,如果換成了帝王蟹和皇帝蟹以及椰子蟹這種能大口吃到蟹肉的話他或許還買賬,但小龍蝦這種肉少吃起來也麻煩的食物就會立刻被打入冷宮。
最後雲央將小龍蝦吃完了,阿易將燒烤串全都消滅,又各自泡了一桶泡麵,將胃裏最後的空隙給填滿。
滿足!
現在雖然同住禦景家園,但生活質量完全不一樣。雲央和阿易叫做生活,而大多數人都隻叫活著。
饒珍回到家後將防曬衣脫了下來掛著,衣服上雖然被汗濕都是嗖味,但下次出門還能用,她倒是想洗,可現在連喝水都成問題了。
頭上裹著紗布的何婉婉蒼白著臉摸出了房間:“阿姨,你回來了啊?”
饒珍連忙將她扶坐在沙發上:“你起來幹什麼,還沒好全呢!”
何婉婉笑了笑:“在床上躺的都起疹子了,今天好多了,明早我們就一起去打水。”
“好好。”饒珍答應著,如今水源都緊缺的很,必須得做長遠打算。
何婉婉的房子裏出現了凶殺案,死了那麼多人,她嫌晦氣也不敢回去住那凶宅,再加上受了這麼重的傷需要人照應,碰巧一起受過難的饒珍也是個熱心腸的,和何婉婉兩人幹脆搭夥過日子。
何婉婉是獨居,饒珍則是丈夫在國外出差,兒子在h市工作,家裏就剩她一人。
將何婉婉家沒被那群歹徒禍禍的東西搬到了饒珍家裏,暫時生活在一起。
饒珍又從口袋裏拿出了一袋壓縮餅幹,小心的藏在她床下帶鎖的大抽屜裏。以前這裏是存放被子床單這些的,現在都被清空讓饒珍放真空包裝的食物。
現在偷盜情況太嚴重了,不得不防。
“這是哪兒來的?”何婉婉好奇的問道。
饒珍上好鎖後道:“今天一個小姑娘給的,人人都領避暑的藥水,她和她弟弟還嫌人多打算不領,我給勸下來讓他們插隊了,孩子哪裏懂生活的苦,今天不領或許明天就有用上的時候......”
何婉婉了然,所以這是人家小姑娘的謝意吧,所以不是每個人都這麼壞的,她心裏也升起了一點暖意。
何婉婉和饒珍的晚飯是用開水衝化的南方黑芝麻糊,拆了兩袋真空包裝的素菜零嘴,何婉婉因為是病人,所以加了一條真空包裝的雞腿,一頓飯就這樣湊合了。
芝麻糊還是饒珍之前被脫發困擾的時候買來健發的,堅持吃了三天就束之高閣了。雞腿是何婉婉之前囤的零食,如今倒好,洪水和酷暑狀態下,人人恨不能將家裏老鼠洞的東西都摳出來吃。
9號樓的張麗芬晚飯沒吃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樣也睡不著,旁邊躺著的老伴不耐道:“你再翻來翻去就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