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姨說送就真的送,不僅將她布包裏一根根粗壯的灰褐色迷煙拿了出來,還將剩下的十來瓶癢粉都拿來放在雲央腳下。
“現在世道變了,這些東西留著也對付不了外麵的怪物,我心願也已經了了,都送給你也無妨。”老阿姨說著就拿著剪刀來給兩人鬆綁。
“之前抓你們是小胖子大喊大叫,我怕引來了怪物才將他迷暈的,現在人也見了,故事也聽了就沒那麼怕了吧。”老阿姨愁苦的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
而這時壇子裏的人彘男人終於不堪癢粉的折磨,拚命一撞,讓壇子歪倒在地上嘩啦一聲碎裂。
雲央湯圓渾身一震看向男人那處,碎裂的壇子裏傳來一股惡臭,不僅有男人傷口腐爛化膿的臭味還有他在裏麵排泄的穢物臭味,那味道是一個一言難盡,房間裏的迷香在這巨大臭味的衝擊下約等於無。
“啪啪啪”樓下和本層樓的窗戶全都應聲而碎,在黑夜裏遊蕩的八觸獸仿佛聽覺被放大了數十倍,壇子的碎裂聲立刻引來這些東西的關注,此刻蜂擁在這裏進行狩獵。
“怪物來了。”老阿姨說著從工具箱裏拿出剪子要給雲央和湯圓鬆綁。
結果雲央卻一個跳起,直接掙開了捆住手腳的繩子,利落的再用匕首給圓哥也劃開了綁住手腳的繩子。
順手還將老阿姨丟在她這裏的迷煙和癢粉全都帶上,背包還在二樓,她不能當著兩人的麵將東西丟進空間,隻能用布包的袋子將這些小玩意係在腰間。
雲央拉著湯圓就要離開的時候,發現湯圓站在原地苦著臉:“走啊圓哥!”
湯圓額頭流著大喊,滿臉猙獰:“妹子,我走不了了,腿......腿麻了!”
一直被固定一個姿勢綁在那裏這麼長時間,腿不麻那就怪了!
雲央用力將他拖走幾步:“動啊,動動血液就流通了。”
被拉著走的湯圓姿勢古怪,完全麻掉的腿不僅有針刺的微痛感,踩在地上也深一腳淺一腳,行動帶來的酸麻感更加上頭。
雲央奇怪的看向老阿姨:“阿姨,您不走嗎?”
老阿姨笑著看雲央:“不走了,仇都報了,我也可以去見女兒了。”
“為了這種畜生人渣付出生命的代價一點都不值得。”雲央道,這種人是畜生,殺了就殺了,為什麼人類要為殺一條畜生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老阿姨從房間裏拎出汽油,將雲央等人趕出了門外,笑著道:“我隻是太想女兒了啊,你們快走吧!”
雲央尊重老阿姨的意見,拉著圓哥大步往二樓走著,拿出背包將迷煙和癢粉都丟了進去,三樓這時發出男人劇烈的慘叫聲,將附近的八觸獸全都吸引了進去。
雲央和湯圓站在二樓處,用窗簾遮擋著身形以免被八觸獸見到節外生枝,從二樓窗戶上路過的八觸獸行動迅速,借著有力的觸手靈活的在潮濕的牆壁之間攀爬。
三樓玻璃碎裂的聲音不間斷的傳來,同時伴隨著的是一隻隻八觸獸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走!”雲央招呼著胖哥,將陽台上的摩托艇再次推進水裏。
此時的三樓突然燃起熊熊火光,巨大的熱浪連雲央都仿佛臉上的絨毛被燒到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