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雅臉色一變,立刻戒備的看向四周,確定沒有人後才陰沉著臉低聲看看鄒語:“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鄒語看著烏雅雅的神色並不害怕,盯著她的眼睛問道:“我有沒有胡說你是最清楚的。”
烏雅雅看見鄒語臉上篤定的神情,確定今天這事不能善了,隻能忍著氣湊在她身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鄒語,你想幹什麼!當初秦躍陽的事,咱兩都有份......”
時間拖的越久,工地上的人走的越多,兩人所在的區域越來越空曠,烏雅雅還慶幸鄒語是在這時候發瘋,否則在睡覺的居所說起這件事她就算想阻止也沒有辦法,房間的人太多了。
這樣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哪怕夫妻幹完一天活後回去躺著說些悄悄話都能被躺在一尺之隔的鄰居聽見,完全沒有隱私可言。
鄒語搖頭,自欺欺人道:“不,不是的,我們是被迫的,明明是她逼著我們兩個這樣做的!”
烏雅雅失望的看著鄒語:“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他們......那樣對我們,你想想你被他們用來釣魚的丈夫,想想楊雪被打成那種慘樣還要受他們玷汙的樣子......”
鄒語抱著頭拒絕接受這現實:“可他們死了,我們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啊!我沒有勇氣死,可每天都在高強度的勞作下活著生不如死,這樣的日子過一天都是折磨,我害怕每一個天亮!”
現在空曠的工地上隻聽見鄒語低低的啜泣聲,烏雅雅坐在那裏發了一會呆後問道:“那你想要怎麼做呢?”
鄒語沉默了一會,道:“秦家在首都基地是有權有物資的人,他們已經找到了秦躍陽的屍體,看到了他身上纏繞的繩子知道是被人殺了的,現在全城懸賞高額物資給提供有關鍵線索的人並且提供一份基地供電局的公務員位置。”
“雅雅,當初是她讓我們動手的,不是我們自願,我們完全可以將過錯丟給她。”
烏雅雅對她失望極了:“你以為秦家是警察嗎?和你議論主犯從犯?他們隻在乎事實,他的兒子死在了我們手裏,所以就算有她逼我們又怎樣,秦躍......是不是直接死在我們手中的?”
“如果當初沒有她們來救我們,你知道我們最後的下場是什麼嗎?就和我們丈夫一樣,被繩子捆起來丟在外麵去釣魚,你這樣做不是恩將仇報嗎?”
“恩將仇報?恩將仇報?我隻知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救了我們之後就要妥善安置我們,否則就別救啊,讓我們在這裏受苦受累,她們每天倒是活得滋潤。”鄒語神色癲狂,臉上都是對雲央的痛恨。
烏雅雅搞不懂她這樣的情緒是哪裏來的,難道是這段時間在工地幹活的辛苦讓她的心理也扭曲了:“你這什麼強盜理論,她是你恩人,又不是你父母,救了你還管你衣食住行的質量,你哪來這麼大的臉?”
“可這些事明明就可以是她的舉手之勞就能辦到的,今天中午你讓我請半小時的假去城南買那些破爛衣服,我看到他們了,絕對不會認錯,就是他們!穿的光鮮亮麗,幹淨的羽絨服、保暖的褲子和鞋子,連她懷裏的孩子穿的都是高檔好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