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雅想到鄒語對雲央的嫉妒和憤怒,覺得太沒必要。她們和雲央之間本來就有無法逾越的鴻溝,能在首都基地住這樣的房屋,是在天災開始前就全款付清擁有獨立產權的,而能全款將近一個億住房資金的雲央哪裏是她們這種普通女人可以做到的。
崽崽乖乖的在舅舅懷裏,淺藍色的眼睛好奇的看著這個陌生的阿姨。
雲央倒了杯水放在她麵前:“喝點水。”
烏雅雅接過水後一飲而盡,心裏讓自己別緊張,實則整個身體到現在還抖動的厲害:“雲小姐,鄒語去秦家告發我們殺了秦躍陽的事了。”
雲央一開始聽見秦躍陽這個名字還覺得莫名其妙,感覺自己不認識這個人,怎麼就和鄒語這件事扯上關係了。
隨即想了想反應過來,哦對,是那個喜歡用人釣魚的人渣:“她怎麼想的?告發我?殺秦躍陽的參與者也有你們啊?”
烏雅雅哭著說:“我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可能是接受不了現在生活的落差,也有可能是繁重的體力勞動摧毀了她的理智,她將希望寄托於秦家發出的懸賞令。”
“或許她抱著僥幸心理,以為自己不是主犯,也是被你脅迫的一員,秦家也會和警察辦案一樣講受害者論,而免除了她的責任......”
雲央可一點都不覺得能教育出像秦躍陽這樣渣滓的秦家會有什麼好的家風,試想一下有人親手殺了你的孩子,回頭還用這個信息來領賞,看到這人你大卸八塊的念頭都有了吧。
“她真的是魔怔了,我......我親眼看到她的屍體被人從秦家的別墅裏拖了出來,被帶進地下室裏絞成了肉泥做成肉腸......”
“我還聽說秦家要對付你,找了好多人要來殺你。你的地址已經被他們打聽的清清楚楚,我能這麼快找到你,就是因為偷聽到他們的地址。”
“你們快逃吧,真的很抱歉讓你救了我們還受到這種牽連。”
烏雅雅哭著,身上傷口處的血液隨著她激動的神色流的格外快,鮮紅的血液滴滴落在雲央家白色的大理石瓷磚上顯得觸目驚心。
雲央立刻找來了家用藥箱,脫下她沾滿泥灰和血跡的外套,右邊的胳膊低垂,上麵青青紫紫一片淤痕,左邊的胳膊則是被劃傷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正在汩汩流出血液。
雲易看到烏雅雅暴露在空氣中的傷口,一把捂住崽崽的眼睛,抱著他往房間走去。崽崽咿咿呀呀的反抗,像是對他這種行為特別不滿,但強壓不了舅舅的武力隻好作罷。
雲央看著她無法受力的兩個手臂以及臉上的傷口不禁皺眉道:“你怎麼受得這麼重的傷?被他們打了?”
烏雅雅蒼白著臉搖搖頭,額頭上滲著失血過多的虛汗道:“沒有被抓住,我跟著他們進了地下室,然後他們鎖了門離開,我從地下室砸門出來的時候受的傷。”
雲央點點頭,打了盆水順便將她被汙漬灰塵布滿的皮膚也清洗了下,尤其是傷口周圍的皮膚著重清理。
一連換了五六盆水才清洗幹淨,用碘伏給傷口消毒,灑了一點止血粉後用無菌紗布給她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