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渡的這些車廂一直是在些荒山老林裏開的,期間雲央等人還聽到開槍射擊的聲音,應該是遇到了某種怪物群,隻是車子的速度很快,這些怪物沒有追上來。
沒有追上來好啊!雲央還怕在這種關鍵時刻節外生枝,要是被臭猿這些怪物圍困的話,裝著被銬住的夏長淵雲易他們不就演不住了?
深山的氣溫比外界稍微涼快一點,但就是這樣車廂裏因為透風的地方很少而顯得悶熱。
被皮蛋用刀劃傷背脊的女人和摔斷了胳膊的桐姨兩人痛苦的呻吟著。
“老金老方,你想想辦法,沒看桐姨快疼的受不住了嗎?”桐姨身邊的陳芳不禁拚命搖著被銬住手腳的男人。
老金甕聲甕氣道:“我被捆住手腳能有什麼辦法,你問老方去!”
老方此時手腳的血液都不暢通了,難受的要死,聞言也道:“我也沒辦法,你讓我嘎腰子挖心髒沒問題,治療這種骨折得找外科大夫去啊!”
方菊看著地上的銀珍急促道:“你們快想想辦法管管她啊,這血一直流會死人的。”
回應她的是一陣沉默,這車上要什麼沒什麼,拿什麼管,沒看到桐姨還在這疼的冒冷汗嗎!
山路顛簸不已,雲央等人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顛麻了。
湯圓這個身體素質極佳的胖子竟然難受的要死,苦著臉說道:“這司機技術不過關啊,顛的我都要吐了。”
桐姨和銀珍的情況更慘,顛簸的車況讓骨折的桐姨疼的要命,雙腿不斷在地上踢踹,想要減緩和扼製這樣要了她命的痛感。
銀珍的情況更嚴重,顛簸的車廂讓她的傷口無法愈合,隨著晃動讓鮮血從傷口上不斷溢出,雖然是沒有傷到骨頭的刀傷,但在這樣得不到救治和急速趕路的情況下也有患上破傷風的危險。
而且悶熱的天,讓蚊蟲蒼蠅這些生物無所不在,彩色瓢蟲大多出現在人類城市,沒在野外趕熱鬧。
銀珍感覺到自己傷口上傳來一陣陣癢意,隨著車輛的顛簸現在傷口的地方是又疼又癢。
她努力喊著:“方菊,方菊,你快給我看看,我的背好癢啊!”
“哎哎!”方菊連忙答應著,借著從集裝箱門縫裏透過來的點點燈光看到銀珍的傷口上一片黑乎乎的。
一開始她還不知道是什麼,隻以為是視線問題,隨著她的靠近,銀珍身上的蒼蠅全都飛了起來,哄聲一片,嚇得她連連倒退,一屁股坐在了車板上,還不小心撞到了桐姨。
桐姨又是一陣慘叫:“你作死啊,沒看到我的手臂骨折了嗎?什麼東西!怎麼那麼多蒼蠅!”
本來在銀珍傷口上的蒼蠅全然飛散,不僅桐姨他們那邊,雲央這邊也受到了攻擊,嗡嗡嗡的蒼蠅聲在耳邊飛舞,數量密集的伸手就能拍死不少。
那受傷女人的傷口到底是招惹了多少蒼蠅啊!
“啊啊啊!”這一晚上車廂的人都沒有睡好,都在趕蒼蠅了,蚊蟲也借機叮咬。
雲央將崽崽護的嚴嚴實實,但這些蒼蠅是真的鬧的雲央這邊都睡不好,崽崽被叮咬的煩不勝煩,哇的一聲哭出來,就算是在黑暗的車廂裏也能看到他眼中一抹藍色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