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看著這邊的動靜不由戚戚說了句:“我以前在電影上看到偷渡的場景還以為夠殘忍的了,沒想到藝術真來源於生活。”
夏長淵看了他一眼:“少說點話,我們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險,哪有功夫看別人的熱鬧。”
湯圓覺得夏長淵這話有道理,閉起嘴來不說話了。
那邊的動靜也讓崽崽好奇的看過去。
老金老方兩人被電的夠嗆,哀嚎聲都帶著哽咽。
方菊鼻子裏流出的血已經溢滿了一臉,桐姨隨便扯過夾在甲板上一塊看不出顏色的抹布遞到方菊手邊,方菊立刻用它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她流的血的確夠多,很快抹布都被血液浸的潮濕了,桐姨拿過順手丟進了水裏。
“別!”這讓在一旁看熱鬧的雲央等人大喊一聲阻止。
可明顯桐姨的動作比他們喊聲更快,沾著血液沉甸甸的抹布噗通一聲掉進了水裏。
這邊的動靜讓打牌的蒼蠅等人看了過來,叼著香煙不耐煩的問道:"又怎麼了,我警告你們啊,馬上就登陸了,別給我整什麼幺蛾子,就算到了堅國的土地上老子也有的是辦法來治你們!"
湯圓都快被驚嚇成一隻土撥鼠:“她,她們把帶血的抹布丟到水裏了!”
“帶血的抹布!”蒼蠅等人反應過來立即跳了起來,牌也不打了,驚恐的喊道:“快快快,抄家夥,最後一段水路不平靜!”
這話剛說完立刻就聽到甲板上發出聲音,開船的船長立刻拿著機槍出來大喊:“快出來,紅瘤魚上來了!”
船長的這句話如同多米諾效應一樣,接二連三的紅瘤魚開始往船上跳,還有不少在水中砰砰砰的撞擊著甲板和船身。
一隻濕漉漉的觸手也探進雲央等人所在的窗戶上,八觸獸也來了。
紅瘤魚和八觸獸這兩種水下怪物或許和鯊魚一樣,對血液的敏感度極佳,鯊魚可以感知到幾公裏外的血液這種說法有些誇張,但五百米開外是絕對沒問題的。
但紅瘤魚和八觸獸這兩種怪物對水下血液的靈敏度可能比鯊魚還要高,幾乎是帶血的抹布一落水,這些東西就立刻開始攻擊。
雲央看向雲易喊道:“開鎖!”
雲易被銬住的手中靈活的翻出一條纖細的鐵絲,三兩下就將自己手腳的鐐銬打開,全程花了不到五秒鍾。
接著夏長淵湯圓和劉浪的鐐銬也被打開,活動了手腳後就躲在了一個死角,看著這些蛇頭們舉著槍射擊這些怪物。
血液來源的方菊早就被蒼蠅惱羞成怒的拽出甲板直接推到了水裏,一聲救命還沒喊出立刻被水下不知道是紅瘤魚還是八觸獸拖到了水裏。
方菊就像是河裏被魚群分食的食物一樣,浮出水麵時已經成為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然後再一次被水裏的怪物咬住突然消失。
雲央他們所站的甲板底下被敲的咚咚響,試圖讓人放他們出去。
這是前一輛貨車上的人,他們沒有雲央和桐姨等人的好運,被直接趕到了那個陰仄低矮散發著臭味黴味的底部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