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死去的紅瘤魚就是它們的傑作,這場戰爭它們贏了,所以獲得了食物。
現在它們還沒有發現便利店內的人,將現有的紅瘤魚一個個如同點心一樣卷入滿是利齒的口中,牙齒撕咬之間任由魚鱗魚鰭掉落在地上。
不知道它們從哪裏來的,總之發現的時候這裏就全都是了。
這是剛出猿窩又入魚穴了嗎?
他們在這裏待了很久,一動不敢動,唯恐這些八觸獸透過隻有一扇玻璃的窗戶發現他們。
每到夏季,基地中的人們都非常渴望下起暴雨來降溫,但對執行任務的人員來說野外之地就像是無邊無際的沼澤。
沼澤裏的八觸獸層出不窮,隻要它的觸手纏住你,你就沒有辦法逃脫,因為靈活的身體和堅韌的觸手,使得它的存在比龍蜈還要難纏。
尤其是一下雨,野地裏森林裏以及山坡上,隻要潮濕的區域,這種怪物無處不在。
又過了幾十分鍾,距離窗戶最近的那隻八觸獸終於吃完了附近的紅瘤魚身體開始轉移,他們也能鬆一口氣。
他們是要執行任務的,盡量能避開這些怪物就避開這些怪物,否則以他們這點人和物資執行清理任務就別想能準時到達蔚藍的水下研究所了。
危險解除,回到剛剛起火休息的區域,現在亞瑟和雲央雙方都吃飽了,連續二十多小時的開車讓每個人都疲累不堪,眼皮睜都睜不動了。
確定好了守夜人後雲央夏長淵四人終於睡進了睡袋裏。
頭一沾到枕頭後,似乎身上的疲乏感全都一同湧來,讓雲央疼的齜牙咧嘴的,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睡著。
許久沒有做過的夢又開始了,依舊是那片瑰麗的星河,被隕石鎖鏈的男人睜開了眼睛,漂浮在宇宙之中,置身在無數柱體噴薄的白色煙氣之中。
難以想象在宇宙深處還有這樣美麗的奇景在,雲央轉頭四顧,除了亙古不變的星辰宇宙外,偶然間出現的這個人才像是唯一的變數。
盡管他們在夢中已經見過數次,但每次的感覺都很新奇,明明兩人曾經是這世間最親密的人。
但經曆了兩世後,感覺卻是越來越陌生。
她以為隻是普通孤兒的林陸身上卻有層層的迷霧遮擋,她以為的隻是她以為。
她們之間的迷霧也在迅速消散,她看到林陸睜開了淡藍色的雙眼,含笑著看她。
“央央,央央。”
他張開嘴不住喊著,雲央想要應答他,但她的聲音就像是被包裹在一團棉花中,無法穿透這層薄霧傳遞到林陸的耳中。
“央央,我們很快就能見麵的。”
林陸雖然可能聽不到雲央的話,但他的話卻能清晰的傳到雲央耳中。
雲央對他這句話有著深深的問號,先前他也說過這樣的話,但這都過了多長時間,除了玄幻似的夢中相見,其他任何現實相見的契機都沒有。
如果他真的在蔚藍水下研究所的話,怕是已經死透了吧,人類怎麼可能在水下生活。
雲央很想問一句他說的很快到底是多快,但話還沒有說出口時,她自己的身影在極速後退,層層的迷霧在她眼前遮擋處一片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