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是為了什麼?
對於刺客來說,是為了完成任務。
對於殺手來說,是為了賺錢。
而對於‘藝術家’來說,是為了創作。
顯然,揍敵客家族是第二種。
他們本身就是這個世界的老牌頂尖殺手世家。
祖祖輩輩,幾乎都以此為生。
殺人嘛,職業而已。
賺錢嘛,怎麼賺不是賺?
所以,就本質而言,沒什麼比錢更能打動一位殺手。
特別,這份錢賺的還相當容易。
隻是在原來的基礎上,鑲嵌些寶石而已。
席巴沉思著,手指輕輕摩擦著鞭子。
腦海裏思考,自己拒絕過的大大小小的奇葩的殺人任務。
其賞金,林林總總,最起碼有幾十億戒尼。
...虧了。
抬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小兒子。
這貨怎麼不早出生幾年?!
抿抿嘴,表情緩和,卻仍是嚴肅:“隻要不...就隨便你。”
科爾曼有些驚訝。
老頭子頭一回鬆口這麼快哎!
嘖嘖,真是稀奇。
隻能感歎金錢的力量啊!
席巴沒有理會小兒子,將手裏的武器甩到一邊,對著仆人說道。
“按平常的走一遍。”
說著,準備向外走去,忽然又回頭,表情有一瞬複雜:“今天..你母親做飯。”
“哦?是麼?那我可得早點去呢!”
科爾曼笑了笑,滿是欣喜。
媽媽做的飯啊,上輩子可從來都沒吃過呢!
對此,席巴點點頭,暗暗鬆口氣。
終於有人能為自己收底了。
這也不怨他啊,實在是自己老婆做的飯真的不好吃。
太過於甜了!
想到那什麼都放了一罐白糖的菜,席巴就一陣牙酸。
他無法理解科爾曼為什麼能麵不改色的將食物吃進去。
也許...天賦?
‘砰’
地牢的鐵門被關上。
屋內隻剩一名身著西裝戴著眼鏡的仆人,和無所事事表情有些空洞的科爾曼。
至親之人的離開,讓本來還能裝作開心的科爾曼表情全無。
如同一具人偶。
“拉爾,開始吧,結束的時候叫我。”
淡淡地,冷漠地說著。
隨後,科爾曼沒有再理會這位仆人,而是選擇放空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是,少爺。”
對此,拉爾早已見怪不怪。
揍敵客家族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正常。
而且,這時候的小少爺才夠真實。
才能看出,他和伊爾迷是真正的雙胞胎。
一樣的無神,一樣的空洞。
一樣的滲人。
可怕,詭異。
毫無生氣,卻沒有任何頹廢之感。
讓人不寒而栗。
抽打還在繼續。
這次改成了蘸著辣椒水的鞭子。
空氣中回蕩著抽打的聲音,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聲響。
如果不知道,還以為這裏的人在練習摔鞭。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終於,拉爾停下了手。
拿出懷表,看了看。
不多不少,剛好三小時。
懲罰結束。
“少爺,結束了。”
“嗯?啊,好快。”
無意義的感歎一句,科爾曼像是還沒有回過神,仍盯著房間的一角。
拉爾走上前,將捆綁在他身上的繩索拆下來。
“拉爾....”
媽媽在哪兒?
“啊!!!!”
尖銳刺耳的女聲,劃破揍敵客家族的夜空。
微微皺眉,靜靜忍受著耳朵的刺痛,科爾曼有些頭疼。
很好,不用問了。
媽媽這個習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呢?
算了,這輩子應該都改不掉了。
“怎麼少爺?”
“沒怎麼。”
知道了答案,也就不必問詢。
跳到平地上,活動活動已經僵硬了肩膀。
慢吞吞的向外走著。
剛剛出門就聽到媽媽的尖叫。
“哦,親愛的,我懷孕了!”
嘖。
聽到這句話,科爾曼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
眼眸裏的血色在翻滾。
藏在骨子裏的占有欲在叫囂。
舔了舔唇。
幾乎一瞬間,上千種不損害母體的墮胎方法浮現在腦海中。
不可以,不可以。
媽媽隻是我一個人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