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就是這個人!
‘踏’
‘踏’
皮鞋撞擊地板的聲音在走廊的那一端響起。
“為什麼要跑呢?”
這是一個男孩的聲音。
疑惑中透著不解。
“成為藝術品是一件多麼榮幸的事啊!”
莫名感慨,但說出的話卻讓人感到由衷的恐懼。
“而且,要跑的話,為什麼要把‘主人公’帶走呢?”
隨著腳步聲的靠近,一點點,借著走廊中的燭光,男人看清來者的臉。
一個...一個小孩子?!
猛地回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卡爾斯。
就是,就是這麼個小孩,把你的左臂斬斷?
卡爾斯忽視掉男人的眼神,隻是滿臉警惕,渾身緊繃。
他根本預測不到對麵那個小孩要從哪裏攻來。
毫無章法,卻又能招招致命!
令人費解,但非常危險!
而白發小孩,卻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卡爾斯。
“你好,這位先生,剛剛用的什麼?方便告知一下麼?”
說著,這個小孩聳著肩補充:“如果您願意將剛剛用的招式講一講,我允許您離開這場藝術盛宴。”
聽到這話,卡爾斯瞳孔一縮。
什麼?
藝術盛宴?
你管這個就叫藝術盛宴?
你的藝術盛宴就是用絲線將屍體吊起來,擺成各種形態?!
不可理喻!
沒有聽到回答,男孩也不惱,隻是笑著說道:“不要如此冷漠。您也知道,您不過是為了賺錢而已,沒必要因為一份工作,把命丟掉。”
合理勸說,白發男孩科爾曼很是體諒人。
“我隻是好奇而已,而且,您覺得,隨著時間的推延,我會不知道您用的招式麼?拜托,隻是滿足一下小孩子的好奇心而已。”
攤了攤手,腳步未停。
他繼續說著:“而且,一個回答,換您一條命,很劃算的。”
一口一個‘您’,卻又毫無尊敬之意。
高高在上的態度讓人生厭,卻又因這人殘忍的手段,那種厭煩最後統統化成令人絕望的恐怖。
隨著他的靠近,你隻能感覺,他的高高在上,是如此的合理。
像是玩弄人類的惡魔,毫無憐憫之心。
惡劣又瘋狂。
卡爾斯沉著臉,緩緩開口:“如果讓我告訴你,那你也要把我的老板放了。”
作為保鏢,保護老板這是本身的職務。
哪有保鏢活著,老板死了一說?
這樣,哪怕卡爾斯最後活了下來,也會淪為笑柄。
信用和顏麵統統掃地。
可對麵的科爾曼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抱歉,恕我無法接受。”
作畫嘛,主人公都跑了,那還怎麼作畫?
藝術,要完美,亦要完整。
不過,科爾曼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反而提了另一點。
“一個解釋換一個人,你隻有一個解釋,所以,你想換你自己,還是你的老板?”
惡劣至極。
藏在靈魂深處的惡劣因子蘇醒。
白發赤瞳的少年就那樣站在原地,笑著。
殘忍而優雅。
那白色的西裝甚至不染塵埃。
月光灑下,照在他身上。
恍惚間,如同神祗下凡。
銀光閃爍,將白發少年包裹。
像是在守護屬於上天的寶物。
寧靜美好。
聖潔高貴。
可開口卻又是如此殘忍。
將一切濾鏡打破。
半睜著眼,科爾曼很是大度。
“給你三十秒的時間考慮。”
“來,選吧。”
睜著赤紅色的眸子,滿是好奇地看著他。
你會選擇什麼呢?
可憐的小先生。
是自己的命?
還是老板的命?
選擇忠誠,還是自私?
選擇堅守職業道德,還是背信棄義?
我真是很好奇呢?
所謂獵人,到底有沒有傳言中的那麼高尚?
站在製高點,科爾曼冷眼旁觀。
目光天真而又單純。
看著那人糾結,看著那人陷入苦海。
帶著絲許享受,科爾曼觀察著‘人性’。
選吧,快點選吧。
雖然,無論你選什麼,你的老板都會死。
畢竟,
在這精美的畫布之上,
怎能沒有至關重要的主人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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