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著血水,空氣中彌漫著鐵鏽味。
緩緩靠近,科爾曼嫌棄的皺起眉。
他為什麼不能處理的幹淨一點?
到處都是血,往哪裏落腳呢?
盡量找沒有被血液浸泡的地方,科爾曼不想讓自己今天新穿的黑色皮靴染紅。
四下打量,終於在溪流旁,找到那個黑漆漆的背影。
越靠近,越能看清其身上的血跡。
“西索,打個商量,下次處理的幹淨一點。”
誰家畫畫把畫布弄得髒兮兮?
那樣,畫還有的看了麼?
西索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樣,隻留給科爾曼一個沉默的背影。
挑眉,沒有猶豫,丟過一把尖銳的短刃。
不要觸碰背對著你的猛獸。
否則,很可能被這個不知如何的怪人咬上一口。
果不其然,還沒等這柄短刃擦著西索的肩膀過去,那人就回頭,揮手打掉。
血絲在眼底猙獰盤旋,明明是偏金色的眼,此時卻有泛紅的跡象。
那人緩緩起身,又用極快的速度撲來。
像一隻緊繃的豹子。
科爾曼不躲不閃,隻是後退幾步。
“‘蜘蛛陷阱’。”
嘴角微勾,輕輕低喃。
白色的絲線纏繞。
幾秒的時間,一張不知如何成型的‘網’,飄在科爾曼麵前。
西索眯著眼,咧開嘴角。
“‘伸縮自如的愛’。”
嘴裏念叨著,一隻手向後伸去。
念力如口香糖般有彈性,粘住一塊較大的石頭。
在網前猛地停住身體,慣性使念力那頭連接的石頭向前衝去。
沒有意外,當石塊接觸到絲線的瞬間就被切成碎塊。
卻又因條件所限,科爾曼此次無法布下太多有實體的絲線。
網上大多數都是念力結成的絲。
隨著石塊的掉落石塊終究是將脫離主人的帶有粘性的念力絲扯碎。
科爾曼繼續向後退,沒有一絲要打架的意思。
隻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在半空中不嫌陷阱。
反而是在比地麵高沒有多少的地方,布下一道又一道網狀線條。
而陷入癲狂的西索並沒有及時注意到腳下,反而在石塊擊碎細絲的瞬間,一個寸步,衝了上去。
忽然,眼睛瞪大,強行讓自己停下。
努力的控製身子,不讓自己栽下去。
一動都無法動,感受著腳踝的絲絲痛意,一滴冷汗從西索額頭掉了下來。
深吸幾口氣,勉強笑笑。
“你玩真的?!”
顯然,此時西索腳旁的絲線,是平常科爾曼用來‘狩獵’的。
攻擊性極強。
完全可以在人毫無知覺的情況,將人割斷。
比剛剛結在空中的網,鋒利得多!
科爾曼聳聳肩,滿臉無辜:“冷靜下來了?”
“...”
“放心好了,要是玩真的,你的腳現在就得和我的左臂一起去找人接了!”
自覺很仁慈,為了不背著西索找醫生,科爾曼特意在絲線外裹上一層念力。
為的就是防止這家夥一個不留神,硬闖‘陷阱’。
慢慢放鬆剛剛僵直的肌肉,西索揉著肩,齜牙咧嘴。
小科爾曼的細線果然一如既往地鋒利。
要不是有著自己的念力和他的念力做保護層。
這東西怕不是就已經割到骨頭那裏了。
不過現在還是好疼啊。
細絲進肉裏了。
科爾曼用手纏繞著細絲,用力一拽,細絲盡數收回,除了嵌在西索腳腕那根。
慢吞吞的走過去,科爾曼拿出一柄小刀。
將那根割斷,又把斷成兩根的細絲收起。
左右一打量,拍了拍西索的腿。
“沒斷,一會兒去醫院縫縫就好了。”
滿不在乎地說著,科爾曼緩緩起身。
挑了挑眉,笑眯眯:“清醒了?”
還想和我共情?
你是這塊料麼?
連我這麼個陷阱都躲不過,還想著去製造大型殺戮現場?
想想吧你就!
西索聳聳肩,訕訕一笑:“咳,這種方法確實不適合我。”
而且,比起那群沒用的螻蟻,西索更喜歡品嚐自己挑好的果實。
甚至願意等這些果實長大,成為能夠威脅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