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有些刺耳的聲響。
身穿紅色長裙的女人,正晃著高腳杯,不緊不慢地向會客廳走著。
一路隻有零星幾盞發著幽光的壁燈。
昏暗,潮濕,帶著一絲血腥氣。
非常符合外界對揍敵客的形容。
取財有道的血腥殺手。
人麵獸心的冷漠劊子手。
整個家族都帶著血腥的銅臭味。
像是通往冥界的地獄。
‘嘎吱’
慢吞吞推開門,科爾曼看著盤膝坐在長椅上的父親,語氣帶著些許尊敬。
“好久不見,父親。”
席巴頭也不抬,移動著手中黑子,將王後落在四四方方的格子上:“好久不見,玩的愉快嗎?”
帶著些許嘲諷,他繼續冷哼著:“諾頓莊園?古山天池溫泉?博洛麗亞海灣七日遊?”
實際當然不止這些,席巴隻是挑了幾個比較貴的說。
科爾曼坐在長椅的另一端,手執白子,輕輕落下:“但您也獲了不少利不是?”
揍敵客的名聲足夠好用。
可上帝信徒的名聲亦足夠好用。
簡簡單單的‘到此一遊’,可是幫揍敵客建了幾十個情報站和中轉站。
原本理應是獨樹一幟,完全沒有其他幫手的家族製殺手世家,現在被科爾曼硬生生搞成了一個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公司製組織。
雖沒有所謂的董事,和什麼管理層。
但,揍敵客也成功攻克了許多地區,將暗殺業務擴展再擴展。
憑借高達百分之九十八的成功率,贏得業內外一致好評。
席巴抬眼,似笑非笑:“這就是你讓十幾億戒尼瞬間燃燒成灰的理由?”
眼神逐漸變冷,他總覺得是小時候沒教育好的問題。
可身為同胞胎的伊爾迷,除卻極為貪財以外,可是一個實打實的傳統型揍敵客殺手。
從不和其他黑色勢力套近乎。
但科爾曼不同,這小子總是打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由頭,一點點瓦解當地黑色勢力,最後成功讓揍敵客的‘酒館’紮了根。
即便這樣,科爾曼依舊不承認自己是涉黑人員。
可,燒殺搶掠,除了最後一樣偷,他哪個沒幹過呢?
特別是當著政府、黑色勢力、獵人協會的麵,居然直接將一筆黑錢燒了!
席巴疑惑,席巴不理解。
先把膽子大小放一邊,你燒它幹嘛?
不知道自己老爹到年關的時候十分缺錢嗎?就不會燒一筆假的?把真的拿回來應付應付?!
科爾曼移動白色騎士,抬眼看向父親,嘴角微微上揚:“可不就是如此,才讓那群宵小終於消停了幾個月嗎?”
誰敢當著一堆勢力的麵前,燒一個小國家的國庫儲備?
科爾曼敢,不僅敢,還讓那群人堵得連個屁都不敢放!
他一直相信,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隻有給那群一直找自家事的人找找樂子,他們才能分清自己的幾斤幾兩!
席巴提著黑馬,冷笑一聲:“那這之後呢?立場問題有沒有想過?”
科爾曼一絲都沒有退讓,直接吃掉對方戰車:“今讓一池,明讓一城,父親,適當的退讓隻能讓有良知者慶幸。”
但不要期待喚起鬣狗的敬畏!
席巴沒有理會,將另一個戰車放在適當的黑色格子中:“將軍,科爾曼,我的兒子,若不是如此,又如何誘敵深入,退讓不代表示弱,這隻是緩兵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