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主客顛倒。
剛剛還高傲地不可一世的詛咒,一瞬間失了語。
祂能感受到那股強大又古怪的力量。
那是祂貪慕已久的東西。
可明明....
不解在思緒中盤旋。
明明那是不可控的,邪惡的,強大的,令人畏懼的黑暗力量,怎麼一瞬間就變了個樣子?!
“你在找什麼?”科爾曼站了起來,與詛咒之主平視。
說話間,他伸出手,一道赤色火焰在手心上方燃燒:“在找這條小蟲子嗎?”
仔細看去,能發現那跳動的火焰中遊動著一道更為深色的紅。
詛咒之主眉頭緊鎖,祂操縱著身體後退,沉聲問著:“你是誰?”
這絕對不是人類。
在這片大陸上生活的人,統統弱小不堪一擊。
他們連黑暗大陸的邊緣都很難進入。
甚至因為自身‘氣’不足,無法抵禦黑暗的侵蝕。
怎麼可能抵抗得了產自黑暗大陸深處的詛咒陣法呢?
那可是深淵壁畫中的一部分!
自己產自深淵時,匆匆瞥了一眼,牢牢記住部分,並耗費大量能量將其刻在這監獄核心。
可即便是壁畫中九牛一毛的咒文,也讓原本會被永困於此的自己,有了一線生機。
而對黑暗大陸生物滋補的東西,永遠是對非黑暗大陸生物的一種侵蝕和禁錮。
如此神秘又古老的,對非黑暗大陸生靈有著致命壓製的咒文,怎麼會被一小小人類破解,甚至直接崩碎呢?
眯著眼,詛咒之主再次問道:“你來自哪兒?”
所謂宿命,即便祂不相信,但也確實是存在的。
例如,黑暗大陸天然會產生一種磁場克製所有外來者本身的能量,無論是生命力還是念力。
這就如同一種無形的枷鎖,印在外來者的靈魂或肉體之上。
而現在看來,這枷鎖對於麵前這個白發男人似乎沒有絲毫用處。
在祂的眼裏,站在陣法中央的那個男人,其生命力沒有絲毫銳減之勢,甚至還在以一種奇異的速度增長。
可詛咒之主又從自己的火焰那裏得知,這位可憐的人類早已被詛咒之火折磨的隻剩星星火光,不用太費力氣,便可將這小小生命之火熄滅。
“我是神的信徒,你猜我來自哪兒?”科爾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選擇反問。
“神?”詛咒之主嗤笑:“那不過是用來騙愚蠢之人的幌子!”
若是有神,當年那些人類又怎麼會以毫無生還的慘烈代價,隻是換取自己被封印了呢?
對於詛咒之主的不屑,科爾曼沒有反駁,隻是淡淡開口:“神不在乎。”
詛咒之主聽聞,挑了挑眉頭。
是在說,神不在乎自己被誤解嗎?
操縱著幻化出來的人形身體,祂不願在和這個詭異的生物交談半分:“我不管你是誰,今天,你隻能死在這裏了!”
說話間,房間四周開始冒出陣陣黑氣。
根根鎖鏈從牆壁裂縫中湧現,試圖將入侵者絞碎。
詛咒之主手呈持握狀,一根黑色長矛懸停手掌上方。
刹那間,破空聲在空間內爆開,長矛撕裂一切阻礙之物。
氣流避而不及,被擠向四周。
漆黑如烏雲般的矛裹挾著數以萬計的怨氣向白發男子奔湧而來。
眨眼不過,矛尖刺入科爾曼胸膛。
鮮血如同玫瑰般在白色襯衫上綻放。
又如盛開的牡丹,染紅了麵前的地磚。
“神的使徒?不過如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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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怎麼在發呆?”曼斯特鑽出影子,有些悶悶不樂。
本以為能找到個樂子,結果...
就這?
“鬼知道。”罪魁禍首科爾曼早就離開了那個奇奇怪怪的屋子,坐在一塊石頭上,和曼斯特一起扣土。
“你眼睛怎麼變這樣了?”曼斯特似無意般問著。
自從這家夥眼睛變成金黃色的一瞬間,那自稱詛咒之主的黑霧就不動了,像是被暫停了一樣。
“我把那個邪神,就我那雙眼睛的主人,丟給詛咒之主玩了。”科爾曼攤開手,解釋道:“他跑出去玩,那自然就剩下我本來的眼睛咯。”
曼斯特一聽也覺得有理。
別人的眼睛跑出去玩,那自己的眼睛也就漏出來了。
“嘖,不對啊。”
科爾曼眨眨眼,有些驚奇。
今天的曼斯特聰明起來了?
正當他想找個話題轉移注意力時,就聽到這個同樣是黑紫色眼眸的男人問著。
“你家不是棕色黑色,就是藍色,你怎麼著也得是個藍的吧?這咋還是金的?”
科爾曼手一頓,皮笑肉不笑:“變異!”
很好,今天的曼斯特還是個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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