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罵著,卻也沒有說一句重話。
活動了一下肩膀,席巴將雜七雜八的念想拋到腦後,他還需要處理某個小子留下的一堆爛攤子。
包括十幾處房產,五個集團,三處酒店山莊。
雖啟動資金用的都是揍敵客家族的錢,但之後這些產業便如聚寶盆一般財源廣進。
有一說一,席巴倒是挺佩服那倒黴兒子的財運,幾乎就是開一家店掙一家店。
也許這就是上天帶給這個‘寶物’的財富嗎?
席巴拿起桌上的筆,有些不確定的想著。
忽的,如同有所感應,他鬼使神差,拉開了第二個抽屜。
那是曾經科爾曼小時候占為己有的小抽屜,美其名曰藏寶箱。
但從三天前,原本在席巴記憶中,裝在抽屜裏的小玩意都統統消失不見了。
就如同那小白毛留在世間的痕跡一樣,統統消失得一幹二淨。
若不是席巴曾藏起過一張全家福,他甚至以為自己癔症了,居然幻想出一個那麼大的二兒子。
當他拉開抽屜後,驚訝出現在男人刀刻般的臉上。
那是一本日記。
他眨眨眼,盯著那黑色的封皮許久。
又在下一瞬感到釋然和理所當然。
隻是聲音有些嘶啞:“這是詛咒嗎?”
詛咒親人永遠記得他。
但席巴很喜歡這個詛咒。
手有些許顫抖,他拿起那曾經自己送給科爾曼,而後現在又出現在自己書房的本子。
一頁一頁翻著,快速又緩慢。
上麵隻是些日常瑣事,甚至由於科爾曼拙劣的文筆而顯得枯燥無味。
直至最後一頁,席巴手頓住。
那是一張全家福。
上麵的人不多不少,正正好好一家人。
可席巴知道,似乎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相機可以留住那孩子的影子。
就連自己藏起來的照片,其上的人影,也在時間的侵蝕下逐漸消失。
仿佛有一隻無形打手,拿著橡皮擦,試圖擦拭掉一個人的痕跡。
但席巴也理解,那種理解是莫名其妙的。
就如同當看到二十歲的科爾曼時,他就有種預感。
雄鷹會回到自己的天空。
科爾曼也會。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魔怔了,甚至覺得好笑。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念頭越來越強烈。
就如同,‘那不是你的,早晚要被收回去。’
他問過自己的妻子,自己的父親。
得到的答案是一陣不用解釋的沉默。
震耳欲聾,又無聲無息。
忽的,照片上多了一滴液體。
席巴啞然,下意識將那水珠擦掉。
可卻越擦越多。
轉過頭,他看向鏡子。
抬起手摸了摸臉頰。
一片濕潤。
“果然是老了啊。”席巴臉上沒有一絲傷感的表情,語氣依舊平淡:“真是....老了啊。”
難過嗎?也許吧。
但隻是有一些難過。
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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