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張大佛爺準備出門時,發現那一直守護在明月身邊的鈞天,竟然抱著他那把劍,一副無聊至極的模樣靠在大門一側。
在他看過去的那一刻,他也側過臉來看著他。冷漠的眸子裏有了一絲波,那模樣明顯就是在等他的。
他回頭看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副官,轉過頭又對鈞天開口道:“勞煩了。”
鈞天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從懷裏掏出。掏出了幾個黃色,並且折成三角形的東西,遞到了他的麵前。
張大佛爺看著鈞天對自己伸出的手,那手裏的東西他已經見過無數次了,效果十分的好。
他早就習慣明月身邊的幾個護衛,與一般人都親近不來,所以他也沒有覺得自己被冒犯了,隻是簡單的笑了笑。
然後伸手接過,對著鈞天揚了揚他給的東西,隨後就放在了口袋裏,說道:“幫我謝過明月。”
說完,便抬步要走。
鈞天看著張大佛爺的背影,在他一腳踏上車的那一刻,突然開口說道:“瀚海無波,生人避讓。”
等他回過頭,原本站在門口的鈞天已經不見了蹤影。
張副官看著鈞天這麼不把張大佛爺放在眼裏,突然吐槽了一句:“是不是太放肆了些。”
張大佛爺倒是包容的笑了笑,開口道:“他們四個,我都見過。不算出格。”
說完便上了車,隻留下張副官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向鈞天原本所在的位置。
心裏卻難免嘀咕著:這裏長沙,哪裏來沙漠?
這邊明月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發型,便發現鈞天便已經回來了。
見她沒有一點想要出門的意思,鈞天有些疑惑的問道:“主子,我們不去嗎?”
要知道,曾經她是最喜歡熱鬧的,哪裏有‘好玩的’就往哪裏鑽。所以才有此一問。
明月沒有回頭,一邊和靈若比劃著自己手裏的手飾,一邊說道:“既然已經知道結果了,我去不去又有什麼關係?”
聞言,鈞天沒有再說話,而靈若卻是眯著眼笑了笑。
路上,張大佛爺坐在車上,對著開車的副官問道:“再說說那邊的情況。”
張副官自然不會拒絕,直接回答道:“前些日子,兄弟們去城西那邊按例巡查。有傳言說那邊不太平,半夜經常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那些沒有聽聲音的也就罷了,而隻要表示前一天晚上聽到異常的人,第三天基本都會發瘋,還認不清人。
本來,我們也沒有太當回事。可很快那附近的人不是出了問題,就是搬走了。
後來那邊就加強了巡邏,可就在加強巡邏那天,我們自家兄弟也聽到了那樣的怪聲,好像有不少男男女女在說話,可又聽不清說什麼。隻是語氣裏時而舒緩,時而尖銳,更多的是不甘。
這兩天聽到這樣聲音的人越來越多,也漸漸的有人不受控製,並且還相互攻擊。現在那邊有些人心惶惶的。”
張大佛爺眯著眸子,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的沉默,讓張副官猶豫了一下。
卻還是繼續說道:“佛爺,前幾天我去那邊看的時候,發現好像那些煞氣重的人更容易聽到那個聲音。”
這句話倒是讓他起了興趣,不免疑惑出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