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陳皮之前受命去了一趟外地坐鎮,那邊有些麻煩,還沒有完成手頭上的事情。
就接到了紅二的傳喚,信箋裏並沒有說明是什麼事情,隻是寫了速歸二字。
而一向知道自家師父性情的陳皮,在看到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的時候。
直接將自己手裏的事情放了下來,並且安排比較信任的人接手。
因為他知道自家師父雖然已經很多年沒有再管過這些生意了。
可他若是在外行事,師父也不會幹預什麼更不會這樣召他回歸。
最起碼也會透露一些消息,而不是這沒頭沒尾的兩個字。
所以他不得不緊張起來,將這些東西全部都放在後麵,立馬就趕了回來。
而今日早上馬不停蹄回到長沙的陳皮,卻是有些茫然。
因為他大清早剛踏進紅府,準備前去給師父請安。
順便問一下,他為什麼那麼著急召自己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可紅府的下人卻沒有半點不對的神色,仿佛一切如常。
正當他準備拉著管家,問最近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
就看到老管家一臉喜色的開口道:“您回來了,爺在等你。”
可當他問老管家知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老管家凝重的搖了搖頭,隻是帶著幾分擔憂開口道:“爺近來似乎頗為不順,您離開的這段時間,似乎有些…焦躁…”
一邊往裏麵走,一邊聽著老管家說的陳皮,忍不住眉頭皺的更深了,有些暴虐的開口道:“這長沙城哪個不開眼的惹了師父?”
說完這句話,又想到長沙城裏麵能不給師父麵子的,也就隻有那位張大佛爺和明月小姐了。
可他卻下意識的將明月這個可能性給摒棄,然後咬牙切齒的開口道:“是不是那個姓張的來找了師父?我這就去……”
說話間,他們已經進了花廳,坐在花廳裏麵等陳皮的紅二,看陳皮調轉方向就要離去,嚴肅的開口道:“誰教你的,這麼沒規矩?”
陳皮看到紅二的身影,跨步進了花廳,給紅二行了一禮後開口道:“師父!”
紅二給了管家一個眼神,讓其離去。
才看向自家這個風塵仆仆歸來的徒弟,嚴肅的表情緩了緩,帶上了幾分柔和開口道:“辛苦了。”
聽紅二這麼說,陳皮搖了搖頭,開口道:“不辛苦,師父是不是那個姓張的欺負你了?我這就去把他攤子掀了!”
紅二爺看他這麼衝動,壓了壓沒壓住自己脾氣,開口訓斥道:“胡鬧!說了多少次,不能隻靠自己的臆測行事!”
陳皮心中有些不服氣,覺得拳頭才能決定一切,他反正不服那個姓張的!
隻是自家師父和明月小姐和那個姓張的關係都不錯,這樣他就更不服那個姓張的了!
憑什麼?!
紅二看著陳皮眸子裏的桀驁和不服氣,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將現在這個無關緊要的事情給拋到一邊。
轉而開口道:“你先下去收拾一下,稍後隨我去明宅。”
陳皮本來在自己生悶氣,可聽到要去明宅的時候,一臉詫異地看向自家師父,似乎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