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飛的手,觸碰到楊慧蘭光滑白亮的香肩時。
突然,楊慧蘭的身體輕輕地抖了一下。
盡管慧蘭姐在假裝熟練和鎮定,但這一刻,沈飛還是立馬意識到了,慧蘭姐其實很緊張,很害羞。
真的還要繼續下去嗎?沈飛捫心自問。
恍惚間,一些記憶片段浮現在腦海中。
在沈飛還是學生的時候,跟家中的老爹相依為命。
他們家很窮,老爹身體又不太好,生活非常艱辛。
沈呂茂跟沈飛家是挨著的,楊慧蘭嫁過來之後,很快就跟老爹和沈飛熟識了。
那個時候,沈呂茂不務正業,整天喝酒打牌,連農活都不幹。
楊慧蘭一個女人,要種五六畝地,每到農忙時都苦不堪言。
老爹是個好心腸,就經常帶著沈飛,去幫楊慧蘭忙農活,無論是除草,打農藥還是收莊稼,每次都是老爹幹的活最多。
楊慧蘭對老爹和沈飛心懷感激,就經常去幫忙做一些家務活,洗洗衣服,掃掃地,做做飯啥的。
時至今日,沈飛腦海中依然有三人坐在溫馨的小屋裏,一起吃晚飯的畫麵。
那時候老爹還開玩笑說,楊慧蘭要是他的女兒,沈飛的姐姐,該有多好。
可惜的是,那樣的日子沒持續幾年,老爹就去世了。
沈飛也沒了牽掛,大學畢業後,去了沿海大城市謀生計。
這次若不是因為快要死了,他可能就不會再回村裏生活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沈飛腦海中依然浮現著慧蘭姐曾經賢惠溫柔的模樣。
雖然眼前的慧蘭姐打扮的美豔動人,但沈飛相信,對方本質上應該是沒有改變的。
他暗罵自己是個混蛋,剛才竟然產生了那種想法。
連忙收起手,沈飛側頭看向了別處:“姐,別弄了,今天就到這吧。”
楊慧蘭停止了動作,並用一雙美目直勾勾的看著沈飛:“你喊我什麼?”
沈飛咬了咬牙,沒有再假裝下去:“慧蘭姐。”
這個稱呼一出口,整個房間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尷尬,難堪,充斥著整個屋子。
楊慧蘭抬起大腿,離開沈飛的身上,跪坐在了一旁。
她也明白,當沈飛不再裝作不認識的時候,也就意味著,沈飛發自內心的,不想繼續下去了。
她微低著頭,俏美的小臉上,浮現出來的是悲傷和慘然:“你是覺得,姐很髒,對嗎?”
沈飛連忙坐起身體,解釋道:“不是的,在我心裏,慧蘭姐一直是最幹淨最溫柔,最美麗的女人。”
楊慧蘭的頭,低的更深了。
沈飛的誇讚,並不能讓她有一絲一毫的開心。
她揚起雙臂,緊緊地抱住了自己嬌柔的身體,仿佛受傷的小貓在保護自己。
她有一個喜歡賭博,每天喝得爛醉,一回家就打她罵她,在她身上發泄情緒的老公。
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奴隸,完全不被老公當人,她在家裏得不到任何的尊嚴。
沈飛這些年在外地工作,並不了解慧蘭姐的遭遇,但僅從這一刻的慧蘭姐身上,他就能看出慧蘭姐的悲傷和淒苦。
突然,楊慧蘭抓住了沈飛的手:“阿飛,你喜歡我嗎?”
沈飛的大腦,出現了一瞬間的短路:“喜……喜……喜歡嗎?我也不知道……我……”
楊慧蘭紅著臉,仿佛做出了某種艱難的決定,突然張開雙臂,輕輕地抱住了沈飛的頭:“今天,就當不認識我。”
突然,咚咚咚的拍門聲響起。
門外走廊上,傳來了旅館大姐的聲音:“慧蘭,我有急事找你,快出來一下。”
屋內的兩人仿佛做壞事被人發現一樣,連忙鬆開了懷抱。
楊慧蘭問道:“大姐,什麼事啊?”
旅館大姐說道:“少東家來了,指名道姓的要你去陪他。”
楊慧蘭連忙說道:“可是,我還要給這位客人按摩,是他先來的。”
旅館大姐說道:“沒事,我給裏麵的客人換一個按摩技師就行了,你初來乍到,不了解少東家的癖好,這人隔三差五就過來,專挑新來的,說是喜歡嚐鮮,你要是違背了他的意願,後果很嚴重的,怕是整個落日縣,你都混不下去了。”
楊慧蘭雖然是第一天來上班,但也對這家旅館有些了解。
這旅館幕後的老板,被大家稱為藍夫人,是一個非常強悍的女人,手底下擁有十幾家產業。
剛才旅館大姐說的少東家,其實就是藍夫人的親兒子,名叫許駿捷。
這個許駿捷仗著他老媽的勢力,整天爭勇鬥狠,囂張跋扈,非常的不好惹。
隻聽,門外走廊上已經響起了幾個男人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