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野千冬見她一副毫不知錯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家等她兩個多小時裏,內心有多煎熬,她還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鬆野千冬的胸膛劇烈起伏,卻無奈的發現自己似乎不能拿對方怎麼辦,對付其他不良時打罵的手段似乎都不想用在她身上。
於是一個能在別人麵前大打出手的男生,麵對加藤夏美時,隻是輕哼一聲,別開臉,獨自生悶氣。
其實他心裏很清楚,自己很擔心對方,但放不下麵子告訴她。
加藤夏美活了三十年,他那點小心思哪藏得住。
麵帶笑容,搭上他的肩膀,聲音偏柔:“好啦,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麼晚回來,千冬,我向你保證,下次要再晚回來的話,我一定會先給你打電話報備,別生氣了嘛。”
鬆野千冬頓時被她順氣了,就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算了,道歉就好。
加藤夏美半推著他來到客廳,沒想到看到坐在軟墊上,似乎在認真玩遊戲機的場地圭介。
驚詫出聲:“場地,你怎麼在這裏?不用回去休息嗎?打架可是很耗費體力的,早點睡覺比較好。”
兩人都沒有奇怪加藤夏美知道他們打架,因為長時間的相處下來,他們都知道加藤夏美是個心思極其細膩的人。
場地圭介淡定放下剛才慌忙拿起的遊戲機,界麵還是主界麵,看上去不耐煩的樣子。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裏了,就是打架累了才來千冬這裏休息,妨礙你了?”
加藤夏美連忙搖頭否認。
一邊的鬆野千冬別開眼,連他都覺得場地哥找的借口很別扭。
要是真累了,上樓回家躺床上休息,不是很好。
明明就和他一樣擔心,還要擺出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的臉怎麼回事?”
場地圭介也覺得剛才的借口不是很好,剛有點尷尬的他,現在目光全都在加藤夏美小巧的臉蛋上。
加藤夏美抬手輕撫一下,笑著回答:“哦,我今天路過妝品店,比較好奇,就進去看了一下,順便讓人家畫了個妝。”
“怎麼樣?還不錯吧。班上同學都說這個妝扮很適合我。”
場地圭介不說話,坐在那盯著她。
一旁的鬆野千冬看著她的側臉,表情變幻,最後定在了憤怒。
“你不是說和朋友去吃飯了嗎?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有人欺負你。”
加藤夏美一驚,想到剛才被稀咲鐵太“掐”過臉,應該是不小心把遮掩傷口的粉擦掉了。
剛才隻想著未來的事,把這事給忘了,不行,要想個辦法糊弄過去。
“哦,你說傷啊,傷…傷是我之前走路時,沒看路,和別人撞到,不小心磕出來的,不礙事。”
加藤夏美麵上淡定地笑著,內心卻慌得一批。
她到底在說什麼啊!這謊話也太假了。
果不其然,兩人都無聲地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說:“你當我們是傻子嗎?這麼明顯的謊都聽不出來,這麼多年架白打啦!”
加藤夏美被他們耿直的目光盯得實在是心裏發虛。
知道躲不過去,低下頭如實交代:“行行行,我說,我確實在外麵和別人打架了,但我真的沒事,對方一群人傷得比我還重呢。”
“你還打群架!”鬆野千冬剛下去的火氣,一下子又冒了上來。
回來晚理直氣壯就算了,打架還這樣,關鍵還是打群架!
萬一受傷了,是要出大事的。
加藤夏美被他陰森森的話語嚇得退了退,昂頭對視,繼續嘴硬:“打群架怎麼了,你們不也是,而且打得比我狠多了,再說我這不也沒事。”
鬆野千冬直接上手戳她受傷的臉頰,疼得她瞬間捂臉後退。
鬆野千冬還未開口嗬斥,坐著的場地圭介蹭地站了起來,臉色陰沉,怒意明顯:“疼成這樣也叫沒事,是把你揍到昏迷,才叫有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