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帶藥。”加藤夏美換上尷尬的表情,出來的時候畏手畏腳的,根本忘了帶藥這回事,而且藥在場地那群人那裏,她也拿不到。
古鬥都不知道說她什麼好,明明算計起別人的時候那麼聰明,怎麼到自己就犯渾了?
“那個,你受傷了嗎?”牧野弓弱弱出聲,他感覺自己從剛才開始就被無視了,再不出聲估計他們就忘了還有自己這個人了。
“也沒什麼,就是感冒了,他們一個個搞得我要死了一樣。”加藤夏美隨意道。“我們先去商場,給他換身裝扮,再回川崎。”
古鬥聽話地啟動車子,但還是提醒:“按那幾個人的性子,你再不回去就會被趕出來。”
雖然他挺期待加藤夏美被趕出東卍的,因為隻有這樣她才會創建自己的暴走族,但是以她的性格不會願意看到。
加藤夏美當然知道,不過她也不擔心,反正那幾個人現在對她的容忍度不是一般的高,況且她剛救了draken,不至於這麼絕情。
“牧野弓。”
“啊?”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牧野弓一臉茫然,叫他幹什麼?
“我叫加藤夏美,開車的是古鬥,我們目前沒有任何組織,而你要幫我對付的是一個怪物,最壞的打算就是死,你能接受嗎?”加藤夏美緊盯前方,眼中暗流湧動。
牧野弓笑了,他有的選嗎?“沒問題,我可以幫你殺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少年聲音很輕,沒有恐懼,沒有緊張,很平淡。
“不需要。”
出乎意料的回答令牧野弓一愣,什麼東西不需要?
加藤夏美一手撐著車座,一手拿下糖棍,淡然道:“我不需要你幫我殺人,或者說,我不希望我的人手上染血,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
“牧野弓記住,你現在是我的人,是隻效忠於神奈川川崎鬼手阿奈的走狗。”
牧野弓聽愣了,感覺這話怪怪的,好像在哪部漫畫裏看到過。
古鬥開始偏頭痛了:“我說,阿奈你最近是不是漫畫看多了?說話奇奇怪怪也就算了,把自己下屬稱為走狗過分了吧。”
加藤夏美不以為然:“有嗎?我隻是在告訴他,我們要幹的事有一定危險,另外我不需要沉迷於過去的下屬。”
車內一下子安靜了。
古鬥覺得這沒問題,但好像哪裏怪怪的。
牧野弓則是不太確定,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抽離過去,如果真的拋棄過去,那麼他對得起父母和姐姐嗎?
“哦,對了,你要複仇嗎?弓。”
牧野弓瞳孔震顫,她說什麼?複仇?他要去殺掉那群坑害他家人的人嗎?為他們報仇的話,是不是他們就會原諒自己了?
古鬥一聽,立刻勸說他們三思而後行,畢竟當初那群人現在都是不小的黑道組織成員了,要是冒然行動,死的可就是他們了。
加藤夏美兩手一攤,根本不在怕,不過計劃還是需要的,可以慢慢來。
然後剛歇下來的古鬥就被授予收集當年信息的任務,著實讓他頭疼。
一直沒加入交流的牧野弓是驚喜的,他原本以為加藤夏美找他隻是為了有個能用的下屬,現在幫他報仇簡直是意外之喜。
時間過得很快。
落日黃昏之下,加藤夏美已經完全萎了,雖然她是不怕mikey他們把她怎麼樣,但是接到他們一個接一個的電話轟炸難免頭疼,更何況連稀咲鐵太都來問候,她為了應付他們,精力全無。
一下車,加藤夏美差點就跪在地上了,一副魂都冒出來的樣子。
“你沒事吧?”牧野弓關切詢問。
此刻牧野弓已經變了一副樣子。
銀白短發,精致如刀刻的五官,陽光下小麥色的皮膚透著紅潤,穿著白襯衫、黑短褲的他終於有了少年的朝氣。
要說有哪裏不好,估計也隻有太瘦和身上淤青太顯眼了吧。
加藤夏美不想說話,她感覺自己可能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