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羽宮一虎從混沌中清醒過來,想睜眼,卻因為雙眼浮腫不堪睜不開,喉嚨還有血液殘留,張嘴時隻能發出單一音節:“啊啊啊……”
“嗯?醒了嗎?”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緊接著羽宮一虎被扶了起來,小心灌了點水。
“咳咳咳!”
一不小心喝的太急的羽宮一虎猛烈咳嗽,扶著床沿,將喉嚨裏的血痰咳了出來。
後背被手輕撫著,耳邊是她的聲音:“好點了嗎?血痰咳出來應該是沒事的,醫生說你傷得不輕,要多休息。”
緩過來的羽宮一虎抬頭看她,可隻是在白費勁,幾秒後,他問:“場地呢?”
加藤夏美放下杯子,又扶他躺下:“他沒事了,在樓上病房躺著呢,等你好些了去道歉吧。”
“為什麼要救我?是我害了場地。”羽宮一虎平躺著,聲音還是虛弱的。
房間內安靜了一會,加藤夏美才回答:“場地為了保護你才加入芭流霸羅,他很清楚Mikey不會放過這個給真一郎報仇的機會,但是他始終堅持東卍成立時的誓言:每個人都能為大家賭上性命。”
“……”
“他不會怪你,你也不用自責,你也該正視自己了,活下去為自己贖罪。”
加藤夏美語重心長的說完,她沒記錯的話,這家夥現在已經有自殺傾向了,還是要安慰一下。
“等你傷好些了,如果你願意可以和我聊聊,我要去看看場地,你好好休息。”
羽宮一虎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淚水從浮腫的眼角滑落,他還有贖罪的可能嗎?
不算空蕩的走廊上能看見零散的不良,看到加藤夏美出現基本都在竊竊私語。
加藤夏美視若無睹,直直上樓,其實剛才她在說謊,場地因為是在外麵緊急手術,不良條件太多,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躺著。
重症監護室前,東卍創始成員和鬆野千冬都不安地看著裏麵的人。
感覺到有人過來,他們統一看過來。
“小赤藤?”
“情況怎麼樣?”
加藤夏美停在玻璃窗前,看著裏麵還在吸氧的人,心率儀倒是波動正常。
龍宮寺堅看向裏麵,皺眉:“醫生說沒什麼大礙,隻要今晚不發燒,都沒事。”
“嗯。”僅一個鼻音,加藤夏美沒再說什麼,呆呆地看著裏麵。
“那個,你的傷口還沒包紮,先去找醫生看看吧,不然會有後遺症。”三穀隆看著沒有任何整理的人,她頭發淩亂,臉上雖然沒有傷口,但他們都知道她傷得不輕。
加藤夏美抬手看看止血的大拇指,搖頭:“沒事,現在人很多,我血已經止住了,可以再等等。”
突然她話鋒一轉:“千冬,你和場地阿姨說過了嗎?”
鬆野千冬愣了一下,搖頭:“沒,還沒有。”
“這件事暫時不要說,免得讓她擔心,你和場地同校,幫他請假一段時間,阿姨那邊你也要編個理由。”加藤夏美看向他,安排著接下來的事。
“我剛才已經聯係了熟人,她會過來幫場地轉院,要是別人問起他是怎麼受傷的你們都要說不知道,你們隻是接到消息趕過來看他而已……”
“你想幹什麼?”佐野萬次郎明顯感覺到異樣,打斷了她的長篇大論,眼神危險。
不等加藤夏美回複他,就有兩個警察走過來,為首的微胖男生出示證件,禮貌道:“你們好,我們是涉穀區派出所的倉木輝,接到舉報,有人使用違規藥品,需要你們走一趟。”
眾人一驚,相互看了看。
“藥是我用的,我跟你們回去說明情況。”加藤夏美深呼吸一下,表情輕鬆。
兩名警察一愣,倒是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反應,看到人主動走了,他們也隻得跟上去。
“等等!”
一時間所有人都喊停,這更搞得警察蒙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