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場地圭介的病房內來了一群探病的人,入眼沒看到加藤夏美,都感到疑惑,以為她去買早餐了。
直到有護士來查房,順手,拉開了隔壁病床的窗簾,把睡覺的人叫醒,提醒吃飯。
他們才發現加藤夏美,竟然沒被他們說話的聲音吵醒。
加藤夏美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早上好,有早餐嗎?我餓了。”
一眾人看著渾身髒亂的她無聲沉默,這家夥就沒換身衣服嗎?病號服都可以啊!
三穀隆看向床邊櫃子上的保溫盒:“我給場地帶了粥,你要吃嗎?”
加藤夏美順眼看去,目光最先落在昏迷的人身上,還在犯困的意識清醒了許多:“要,反正他一時半會醒不了。”
話音剛落,床上的人開始哼唧,嚇到了一群人。
“場地哥?”鬆野千冬趴在床邊,緊張地看著皺起眉頭的人,下一秒就被推開了。
加藤夏美伸手探了下他額頭,眉頭也跟著皺起來,直截了當按下呼叫鈴。
“小赤藤,場地哥怎麼了?”這一操作讓鬆野千冬心中一緊,慌的仿佛發生了很可怕事。
然而加藤夏美隻是平靜地告訴他:“沒事,發燒了,先打點抗生素,退不下去,要再進一次手術室。”
“什麼?!”所有人都露出驚駭的表情,但下一秒就黑了臉。
因為加藤夏美看到他們的表情時,笑出了聲:“哈哈哈,別那麼搞笑好吧,這話你們也信。”
恰好這個時候護士急忙趕來,對場地圭介進行物理降溫,也按照要求掛了抗生素點滴。
當然剛來查過房的護士也有抱怨,明明剛才是沒事的,不過看到滿屋子的人,她也隻能歸咎於他們。
於是他們都被趕了出來。
走廊上,加藤夏美抱住保溫盒狼吞虎咽,周圍站著一群人安安靜靜,還有護士在交代術後護理。
“額,不至於吧,昨晚不是給你帶夜宵了嗎?”黑澤惠音帶著早餐過來時,看到的是她將兩人份粥喝完的情景,配上她淩亂的造型,要不是看到她周圍的人眼熟,都要以為是哪來的乞丐了。
加藤夏美倒是滿意地仰頭笑:“早消化了啊,你帶什麼了?”
黑澤惠音遞上餐盒:“清水粉條,你少吃點,暴飲暴食不好,還有你一會要換藥,腦部CT已經幫你預約了,你直接去。”
加藤夏美連連點頭:“嗯,知道了,不過我沒覺得頭疼,下次再說吧。”
“下次?你當玩呢?就你後腦上那個……”黑澤惠音想訓斥一下她的吊兒郎當,要知道大腦如果受傷可是致命的,她怎麼也不能不當回事啊。
但看到她表情不對,聲音也就沒了,最後也是沒說什麼,無奈離開,要逞強遲早出事。
三穀隆看著遠去的醫生,又看向嗦麵的人,勸道:“你還是去看看吧,阿姨也是為了你好。”
加藤夏美咀嚼的動作一頓,將麵條咽下去道:“拍腦部CT會影響青少年生理發育,而且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就不花那錢了。”
“你就是舍不得花錢吧,守財奴。”龍宮寺堅投去鄙夷的眼神,對朋友她倒是大方。
加藤夏美沒說話,她的錢是不少,但她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問題,也就沒必要浪費錢。
幾人沉默了一會,佐野萬次郎突然道:“昨天他們抓你幹嘛?”
此話一出氣氛都變得沉悶起來,都在擔心這事會影響到她的生活。
加藤夏美沉默了一會,緩緩道:“麻醉劑是用於手術麻醉患者的藥品,但同時也是毒品的一種,受到嚴格管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