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渾身是傷痕的稀咲鐵太被人像破布一樣丟在加藤夏美身邊,嘴裏還在嘔血,整張臉看上去觸目驚心。

加藤夏美左手被綁著,連蹲下都做不到,臉上的驚慌還沒有褪去。

“我還以為你對東卍是真情的,看來也不過如此。”灰穀蘭看著加藤夏美與稀咲鐵太,表情已經是盡可能的邪惡了。

心想:怎麼搞得我們像拆散恩愛夫妻的惡人似的,這該死的罪孽感。

最後他覺得眼不見為淨,帶著灰穀龍膽離開了這棟樓,主要也是東卍的人快到這裏了,戲要做全套。

加藤夏美看著地上氣息混亂,還在嘔血的人,眼中的心疼是這麼也掩不住的,就一場戲有必要演得這麼認真嗎,她又不是不要他了。“我不是說了要你好好的嗎?你到底來這裏幹什麼?我又不需要你救!”

稀咲鐵太聽出她聲音的顫抖,挪動身體,想要撐起自己看她,可雙手卻沒了力氣。他在弄趴在地上,歪著頭,血糊住眼睛,他看一切都不真切:“若若......我會...會帶你回去的...會回去的。”

加藤夏美呼吸一滯,“回去”這兩個字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就是一種極盡的奢侈。要回去的家沒了,喜歡的東卍也回不到剛開始,不明原因來到這個世界,沾染血腥......回不去了。

這時遠處機車引擎聲此起彼伏,位居高樓之上的加藤夏美下意識朝聲源望去。

一輛輛形態各異的機車在黑色公路上疾馳,為首的人一頭金發肆意飛揚,佐野萬次郎一馬當先,龍宮寺堅緊隨其後,再後方各番隊隊長並駕齊驅,東卍的所有人都暗壓怒火。

“嘀!”佐野萬次郎一聲鳴笛,緊接著側拐進爛尾樓地區。

“嘀!嘀!嘀!”頓時鳴笛聲響徹雲霄,配合著轟鳴的機車,似野獸咆哮,仿佛在給對手威壓。

佐野萬次郎將車停在了正前方的廢樓下,翻身下車,在大樓最前方站定,整個過程蘊含怒火的目光都未曾離開過大樓下的一群人。

灰穀兄弟站在三樓處居高臨下看著那烏壓壓一片人,說心中毫無感覺是不可能的。

“灰穀蘭!你要找死嗎?小赤藤在哪?”佐野萬次郎沒等到所有人停穩車,便開了口,眼中仿佛壓抑著什麼。

灰穀蘭目光在東卍人群掃了一圈,繼而笑道:“人來的挺多啊,看來你們還挺在乎小赤藤,Mikey談個條件怎麼樣,你解散東卍,我保證小赤藤完好無損地回到你們身邊。如果不答應,你一會就會看到有人從樓上掉下來。”

他的聲音很大,不僅為了東卍的人能聽清,最重要的是為了在側邊一棟樓裏的加藤夏美能聽清,來看看吧,東卍到底在不在乎你。

加藤夏美看著下方眾人,鬼使神差沒有大喊大叫引起注意,也許她也想知道東卍對她能·到什麼地步。

九井一看了看前麵的幾個人,暗自呼了口氣,為了確保加藤夏美的安全,他還是越步上前,掛著不失禮貌的微笑:“灰穀蘭,我們有話好好說,殺人這種事太暴力了,不如我拿錢贖人,價格隨你提怎麼樣?”

灰穀蘭挑眉,他倒是知道黑龍裏麵有一個非常會賺錢的人,現今主動加入到了加藤夏美所在的七番隊當副隊長,據說是因為對加藤夏美一見鍾情。

灰穀龍膽看了眼自己哥哥,繼而看向東卍的人:“我們不缺錢,不談判,不答應的話就直接見血。”

灰穀蘭看了他一眼,覺得說話這方麵他有待提高。

加藤夏美遠遠看著,不知不覺有了層薄汗。其實灰穀兄弟這番話是有漏洞的,他們沒說東卍在解散後不能重組,如果這樣......Mikey,你會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