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我,你去救人吧。”乾青宗不知何時也到這邊,臉上掛了彩,但整體沒有大礙。

場地圭介見有人來了,也沒了後顧,立刻來到大樓邊。

兩棟樓間隔快三米了,先前被拿來鋪路的鐵板掉在了一樓,現在折回去拿根本不可能。

場地圭介額前緊張得冒了很多汗,心髒不安地狂跳。短暫停頓後,他往後退步,將自己與大樓間隔拉到了三米多,然後一個助跑,起跳。

花垣武道和乾青宗看得心頭一跳,這個距離說實話很難跳過去。

好在有驚無險,場地圭介雙手順利抓住了大樓的邊陲,他手臂脖子額頭青筋盡數暴起,臉色憋得通紅,雙臂不斷發力,右手臂能曲在地麵上了。

就在花垣武道覺得勝利在望時,場地圭介手上一個打滑,人直接從樓上掉了下去,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場地!”花垣武道與乾青宗都驚呼出聲。

乾青宗忙衝上去察看,好在這裏隻是二樓,場地圭介砸在鐵板上隻是有點痛,到沒什麼大礙。

場地圭介爬起來,後背是一片生疼,但他沒有過多停留,就往那棟樓跑。

一樓是唯一砌上牆的,而那唯一的路口也早就被灰穀兄弟用鋼筋纏繞著鐵絲給堵住了,而且後麵堆放了不少雜物。

現在東卍這邊陷入了困境,想要救出加藤夏美還要花費上很多時間,這完全在稀咲鐵太的意料之內,所以來救人的隻會是他安排好的。

灰穀兄弟不知道他們離開後的情況,隻是在經過幾個轉彎前行後看到了幕後黑手之一。

灰穀蘭頓時揚起笑容:“大將,計劃一切順利。”

黑川伊佐那見他們走過來了,臉上也有了笑容:“幹得不錯,接下來進行最後一項吧。”

灰穀蘭笑了笑。

灰穀龍膽看向一旁沒什麼表情的鶴蝶,笑道:“你一會可要手下留情啊。”

鶴蝶點了點頭:“我下手輕,你演的像就沒事了。”

很快灰穀兄弟到了加藤夏美這邊,就看見加藤夏美像丟了魂一樣,呆愣愣看著外麵萬裏無雲的天。而稀咲鐵太似乎昏迷過去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臉上的血都結成了痂。

灰穀兄弟先是對視一眼,然後就如原先安排好的計劃。

灰穀蘭笑著走到她一側:“東卍選擇和六月會直接開戰,也不願意臨時解散,你說他們是蠢呢?還是根本不在乎你呢?”

他的話如惡魔低語,仿佛想要勾起加藤夏美對東卍的怨。

可是加藤夏美隻是麵無表情地轉頭看他,隻字未言。

那雙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看著,看的灰穀蘭心底發毛。他突然想起一些聽聞,聽聞加藤夏美自她父母身亡後,情緒有時會不穩定。這樣子不會是瘋了吧?

灰穀龍膽看著沒有下言的哥哥,感到奇怪:“哥。”

灰穀蘭回神,穩住情緒,讓表情看起來是戲謔的:“不過既然他們沒選擇你,那麼你也就沒有用處了,就按照你之前說的,給你個痛快好了。”

說完,他上手解開對她的束縛,因為先前的掙紮她手腕處紅了一塊。

灰穀蘭扔掉繩子,這個過程加藤夏美依舊什麼都沒說,甚至被他推行時也一點沒有反抗,就像完全沒有靈魂的人偶。

灰穀兄弟都有種瘮得慌的感覺,但還是按照計劃,做出要把人帶到頂樓處理掉的樣子。

然後,黑川伊佐那與鶴蝶同時從遮掩身形的承重柱旁衝出,一人一拳,將兩人擊倒在地。

而灰穀兄弟也像是猝不及防般被擊暈,躺倒在地上,沒了聲響。

加藤夏美就那麼站著,連半分表情變化都沒有。如果灰穀蘭在被擊倒前沒有鬆開手,如果他們有些反抗,她也不會覺得這一切都這麼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