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著,他就覺得未來無限美好,就仿佛這些事已經定下來了一般。
而被算計的三穀涉之現在正忙著帶領自己的下屬們撤離,左扛一個,右扶一個,盡自己最快的速度離開。
還能走的三江組成員也是能抬人就抬人,一個都不落下,快速撤離。
在槍林彈雨中打得火熱菊川穀完全沒意識到廢舊倉庫中隻剩下了自己帶來的人,以及一地屍體。
另一邊。
按照三穀涉之所指的方向衝出來找人的加藤夏美臉上有些急切,雖然當初找上牧野弓是希望他能為自己賣命到死,但是不是真的讓他不顧自己安慰橫衝直撞啊!!!
加藤夏美看著地上零零星星的血跡,一路追了上去,心情沉重。
雖然這個出血量並不是很大,但是不能確定那個家夥不會被麻田草吉開槍射中死在某個地方。
焦急之中她發現地上的血跡由點狀變成了拖拽狀,心情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
順著血跡,她一個拐彎,結果就看到一團黑影,身體比腦子快,直接跨了過去。沒刹住,踉蹌了幾步。
轉頭一看,果真是牧野弓,他眼神凶狠,青筋暴起,雙手曲著,似乎在往前爬,身下有一片血跡。
“阿奈!”牧野弓看到她愣了一下,隨即眼神暗淡下來。“對不起,我沒有追上那家夥……”
“是傷到腿了嗎?”加藤夏美在他身邊蹲下來,眼神掃視。
“不用管我,那家夥往那邊跑了。”牧野弓伸手指了個方向,沒幫她解決敵人已經夠失敗了,如果還拖後腿,那他的存在就沒有意義了。
加藤夏美看了他兩秒,一巴掌直接拍在他頭頂:“你有病吧!”
牧野弓一時間有些懵,抬頭看著她。
加藤夏美抓住他的手,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反身就背在背上。恨鐵不成鋼道:“有病就去治啊!我養你這麼久可不是讓你死在這裏的,你可一點回報都沒給我呢!”
被扯到傷口的牧野弓臉色刷得白了,卻是硬是咬著牙,沒吭聲。反倒是聽到她這話,眼淚一下子翻湧上來。“對不起,我…沒幫到你……”
“是的啊,所以要活下來,接下來更加努力才行。抓好了。”加藤夏美生硬地將他的手扣到脖子前環起來,她手剛拆繃帶,力氣還沒恢複,背著人有些費力。
牧野弓被扯到傷口痛得冷汗直冒,手往回撤了點,想要下來:“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不想要這條腿,我還要呢!別想變成殘疾還要在我這騙吃騙喝,誰讓你亂衝的,三江組的事讓他們拚命就好了!你衝個屁!”加藤夏美氣不打一處來。
她養了這麼久的人好不容易有點肉了,結果他根本不在意這條命!腦子一根筋,早知道就不收下來了,麻煩死了!!!
牧野弓在她背上顛簸得渾身都疼,冷汗順著臉滑落在她肩頭,心裏卻是溫暖至極。
加藤夏美一口氣把人背到巷口,那裏停了幾輛車都是三江組成員開過來的,不過現在人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了。
她沒顧及太多,打開一輛車,就把牧野弓丟了進去,緊接著也上了車,關上車門,把他在車座上擺正。
“傷哪了?”她奪過牧野弓手中的刀,邊問,邊解開他的衣服,裏麵還有件防彈衣,所以她把目光先落在了肩膀上。
牧野弓唇色慘白,痛得頭腦發昏,有氣無力:“右肩和兩條腿。”
加藤夏美眼睛一眯,肩膀上的槍傷到不是很嚴重,反身,就想脫他褲子。但是血已經將褲子與粘連,她隻能用刀將褲子劃開。
就在她這邊緊張處理傷口時,三江組那邊活著的人已經全部撤離出來了,同時菊川穀帶來的人控製住了場麵,基本已成定局了。
三穀涉之沒看到加藤夏美出來,心中還是很擔心,但是留在這隻會讓加藤夏美的計劃功虧一簣,所以按照計劃,全部上車撤離。
幾分鍾後,菊川穀看著滿地狼籍,眼神瘋狂且暢快。踩著屍體,他四下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基本沒有損失,可喜可賀。
然而歡喜並沒有太久,警鈴聲響起,警察們魚貫而入,每個人都手持槍械,穿戴設備,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在菊川穀茫然的視線中,他們所有人都被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