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穀涉之看著她離開,眉頭一皺,沒關係就是和東卍有關吧,那群家夥又惹什麼事了?!又要她來收尾!他們一天不犯事就不舒服是吧?!
不知不覺間他的拳頭攥緊了,青筋暴起,臉上的疲憊盡數轉換為憤怒。
卻在加藤夏美回來時瞬間收斂:“你傷才剛好,現在事情也結束了,好好休息幾天吧。”
加藤夏美推著餐車,頭也沒抬,理著餐盒:“把這個發下去吧,大家相互照顧一下,還有這盒藥,一人一片,分著傳一下。”
三穀涉之接過手,示意一旁能動的人上前拿,嘴裏還在叨叨:“雖然ECR基本是沒了,但麻田那家夥逃了,還是不太安全。你要不然最近還是呆在川崎吧,剛好休息養傷,你傷也沒完全好全。”
加藤夏美一邊聽他說話,一邊把餐盒往他手上遞。
三穀涉之一邊接,一邊往另一名手下遞送,嘴上還不停:“而且發生這樣的事件,條子的活動會很頻繁,萬一菊川穀暴露了你,你也不安全……”
一旁小弟手裏端著一摞飯盒,臉上有點掛不住,想說什麼,但又見他說話不停的,不太好插話。
好在加藤夏美停了,小弟鬆了口氣,端著一摞飯盒,先去送給兄弟們了。
加藤夏美看著三穀涉之:“你以為剛才那通電話是東卍那群家夥打來的?”
三穀涉之不太敢直視她的眼睛:“沒有啊,就是說你最近忙了這麼久應該好好休息了。”
加藤夏美歎了口氣:“唉,你知道阻止不了我的。”
三穀涉之表情僵住,也跟著歎了口氣,就她這倔脾氣,攔不住是肯定的。
“不過,雖然是他打電話給我,但不是什麼大事,我最近也不會回東京。”
什麼?三穀涉之意外地看向她,不回東京了?!不和那群小鬼有交集!可以安穩養傷!
“剛好水原姐說有些公司方麵的事需要我過目,大概回去外麵幾天。”加藤夏美說著拿了盒飯遞給他。“你最近小心點,照看好手下們,雖然保下一條命,但傷口惡化的話也不很難搞的。”
……
三穀涉之沉默:就知道她不會真的安分養傷。
突然她話鋒一轉:“說起來,水原姐最近在考慮給孩子找個全職奶爸。”
三穀涉之看她說這話眼睛往自己身上瞟,咽了口唾沫,笑了笑:“嘿嘿,我們兄弟都過著刀子上舔血的日子,毛手毛腳的,也照顧不了孩子。”
“也沒說是你們,看著就不會照顧人。”加藤夏美說著移開視線。“不過,這種日子可以有個頭的吧?”
三穀涉之愣了一下,神情漠然,手染鮮血的日子可以成為過去式嗎?目前是沒有答案的吧。
加藤夏美也沒再說話,又開始忙活著給傷員端飯、送水、看傷口、說醫囑……
一通忙活下來,已經深夜。
由於傷員很多,現在警察又介入調查,不太好到公寓樓之類的地方集體住宿,隻能先在這老街區廢棄電玩城將就一晚上。
加藤夏美找了個角落,靠著睡覺,邊上是牧野弓和羽宮一虎。
羽宮一虎到沒受傷,但忙前忙後搬運傷員、照顧傷員也挺累的,臉上沾了不少血跡,衣服也是一塊塊結塊。
三穀涉之拿了條窗簾布給他們蓋了下,沒辦法,現在就這個條件了。
看著三張稚嫩的臉,他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挺廢物的,還得輪上小孩來幫忙。
但是……
“謝了。”
他笑了笑,又走開了,漫漫長夜,他還得守著那些受傷的兄弟們呢,挺過今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