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一輛嶄新的白車停在與其格格不入的廢棄電玩城前,一位靚麗的女人打開後車門下來,渾身散發著高貴氣場。
女人在廢棄電玩城前打量了幾眼,眉宇間毫不掩飾她對這個地方的厭惡。
大約停頓了五秒,她才往裏麵走去,撩起封禁的黃條帶子,高跟鞋發出清脆聲響,沾染上灰塵。
守在外麵負責觀察情況的男人一見到她就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身體緊繃,張嘴就要說出驅趕的話。
卻被對方搶先一步:“我是水原春,來接阿奈的。”
看守者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想到阿奈昨天確確實實交代過今天有人來接她,倒是沒有懷疑她的身份,問了句:“有人跟著嗎?”
“沒有,除了一個司機是阿奈原先派給我的,沒有人跟過來,我可不像你們這麼廢物。”水原春說話間眼神都有些鄙夷。
看守者一下子噎住了,心底對她這番話感到有些不舒服,但看在她長得漂亮的份上,沒有反駁,隻是叫她跟上。
水原春能感覺出他一瞬的不悅,沒什麼表情,廢物還不讓人說了,一群大男人還要個剛恢複一點的小孩來帶隊幹那麼危險的事,沒腦子。
水原春跟著人拐了幾個彎,才開始看到受傷的人,基本每個人身上都有繃帶,個別還能看到斷了手腳的人。
水原春皺眉,這槍戰這麼嚴重嗎?那阿奈那孩子……應該沒往前衝吧?
她還沒擔憂幾秒,就在空曠的地麵上看到一個仰天睡大覺的男人,眼熟得不是一星半點。
看守者也看到了熬了一晚上,在補覺的三穀涉之,那隨意至極的睡姿和安穩的鼾聲,大概也是太累了吧。
看守者剛要心疼自家老大,邊上身影略過,水原春上前就是一腳踢在三穀涉之手臂上:“死起來!”
三穀涉之熬了一夜,看天要亮了才叫人換班,昨天那麼緊張的槍戰,精神終於放鬆,剛睡下去,就被人踹了一腳,有些不爽。
“那個混蛋不要命了!!!”
剛吼完,就看清了水原春不爽的麵容,一下子僵住了。
“欸,水原小姐?”
水原春看著他身上沾染了不少灰塵和血水的衣服,嫌棄極了:“阿奈呢?我來帶她走。跟著你們這群神經大條、沒腦子的家夥,我怕她出事!”
三穀涉之感覺有點頭疼,站了起來:“我帶你過去。我說,她傷還沒完全好,你也別把公司的事全壓在她身上了,她現在也要好好休息。”
水原春心底無語,麵上笑盈盈的:“你還知道呢,我以為你不知道她身體沒好,當她是萬能機器人呢。”
三穀涉之聽著奇怪,看了她一眼,又感覺她笑得沒有什麼不對,可能是太累了吧。“我是知道啊,但是她自己非說不能再拖下去了,她還有很多事要忙。”
說到這他長歎一口氣,心底滿是無奈。
“你帶她走後盡可能讓她歇著點,還有……別讓她那麼早回來。”
水原春皺眉,以為他是說最近警察查的嚴,讓加藤夏美不要回來漟渾水,便道:“當然,跟著你們這群家夥我還怕她死了呢。”
三穀涉之頭疼地揉了揉頭發,怎麼感覺這家夥在諷刺他?錯覺吧。
兩人一路來到裏麵些的房間,然後水原春看到加藤夏美身上蓋著髒兮兮的窗簾,左邊羽宮一虎“搖搖欲墜”地靠著肩頭,右邊牧野弓牽著手,一臉安詳。
水原春默了兩秒,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頗有一種“我女兒被人玷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