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手術室的紅燈滅了。
加藤夏美頓時停下了來回踱步的動作,心提到了嗓子眼,兩手交握著,指尖都泛起了白色。
手術室的門打開了,加藤夏美一時間都忘記了呼吸,盯著醫生走出來。
醫生看到臉頰染血的女孩子愣了一下,他記得送過來的時候那個人是男孩,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參與打架的其中一人。
麵對加藤夏美不安的眼神,醫生給出了她想要的答案:“人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加藤夏美表情從不安到茫然,再到崩潰,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地湧出。他活下來了,沒事了,終於………沒事了!
醫生見她哭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還有很多事要交代給家屬,但現在……要提醒嗎?好像也不方便。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加藤夏美又迅速整理好情緒,抹掉眼淚,很快穩定:“手術費我會盡快交上,請幫他安排最好的病房。”
醫生遲疑了一下,問:“那孩子的父母在哪?這件事還是需要監護人去辦,現在他還是需要在重症監護室裏觀察幾天。不過你放心,人多半是沒什麼大礙的,過些天會醒過來。”
曾經為醫的加藤夏美聽到這話便知道場地圭介現在隻是暫且穩住了生命體征,也是,真正的大型手術是要家屬簽署手術合同的。
想到這,她故作鎮定地點頭:“我知道了,我去聯係阿姨,有什麼情況請隨時告訴我。”
說完,加藤夏美就拿出手機來,找到場地母親的電話打過去。
等到她打完電話,場地圭介已經被轉送到了重症監護室,儀器監視著他所有生命體征。
加藤夏美隔著玻璃看著昏迷的人,他臉上有些青紫,戴著氧氣罩,呼吸還算平穩。但她偷聽了醫生們交談,場地的病情隻能說暫時穩定,接下來要做開顱手術,有三分之一機率會好起來,三分之一機率會死,還有三分之一機率會變成植物人。
“加藤,你的臉怎麼了?”羽宮一虎處理好傷口,問著路來到重症監護室外,就見到她半張臉都是血跡。
加藤夏美聞聲看去,抬手碰了下已經幹涸的血跡,露出安慰似的笑:“路上著急摔了一下,擦傷了。醫生說場地現在沒什麼大礙了,接下來進行一場手術再休養些日子就好,你不用擔心。”
羽宮一虎看著她笑,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一虎,場地怎麼樣了?!”
兩人一轉頭,就看見龍宮寺堅和佐野萬次郎焦急地跑過來,表情驚慌。
很快兩人就來到麵前,也注意到重症監護室內躺著的人。
龍宮寺堅表情難以置信:“怎麼會這樣?!場地他……”
加藤夏美回過神,接過話:“場地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看護幾天就好,我也打電話給阿姨了,這種情況不好瞞著。”
頓了頓,又問:“你說也,是還有誰出事了嗎?”
龍宮寺堅表情緩和了些,卻變得凝重起來:“天竺出動了很多人,三穀、內保也、颯也,還有很多東卍成員都進醫院了。”
加藤夏美臉色也不好了,天竺,伊佐那,稀咲,原本以為會再過兩天的,沒想到提前了,這就算了,讓場地陷入死亡邊緣!
羽宮一虎看向盯著重症監護室看的佐野萬次郎,滿是自責,要不是他選在今天回來,單獨把場地約出來,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為什麼又是你?”佐野萬次郎突然問,似乎是問昏迷的場地為何又陷入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