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夏美聞到香味,立刻感受到了饑餓,伸手就要接稀咲鐵太端起來的碗:“太好了,我都快餓死了。”
然而,稀咲鐵太卻避開了她的手,義正言辭:“醫生說了你不能亂動,躺好,我喂你。”
加藤夏美手臂一僵,無辜地眨眼:“我手又沒事,而且論醫術,我也是專業的,這傷……”
“聽話。”稀咲鐵太打斷她的爭辯。
強硬的態度讓加藤夏美露出委屈的表情,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乖乖被投喂。
看著這副場景,黑川伊佐那眉頭緊鎖,到底為什麼他們兩個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這麼親昵的相處?
“嘖,要不我也來喂你?”半間修二見他一直盯著對麵看,忍不住調皮一下。
黑川伊佐那愣了一瞬,臉黑了:“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喂飯這種事除了他讓鶴蝶做過,就沒有人動手了。
想到鶴蝶,黑川伊佐娜臉色又沉了沉,那家夥竟然心甘情願被條子抓了,而且不僅僅是他,還有其他天竺幹部,一個個都腦子進水了嗎?!
半間修二看著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訕笑挪開了目光,他就是開個玩笑,也沒必要一副要弄死誰的表情吧。
稀咲鐵太渾然不在乎他們的交談,沉默著將一大碗小米粥喂完。
期間加藤夏美問起三穀涉之他們的情況,按理來說自己蘇醒這麼大的事,他們不可能不來。
而她得到的回答是:“他們貌似很忙,那天把你送來醫院後就沒影了。”
加藤夏美狐疑地盯了稀咲鐵太一會,沒看出撒謊的跡象。好吧,那可能是動靜太大被條子盯上了,所以沒敢再冒頭吧,也有可能是處理新地盤。
如此這般想著,她也沒有要給他們打電話的意思。
吃完東西,稀咲鐵太又扶她躺好,幫她蓋好被子,怕她加重病情。
正要走之際,卻聽見加藤夏美突然說:“2006年11月1日,本應該在那個時候結束的。”
三人都露出茫然的表情,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加藤夏美望向窗外被夕陽點染的世界,又看向稀咲鐵太,露出笑來:“哥,那個賭約是我輸了,或許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
稀咲鐵太拿著便當盒的手一抖,看向她的眼神是驚喜的,她的意思是要回到自己身邊嗎?!
是的,這一刻,稀咲鐵太想到的並不是東卍何人墮落,又或是他計劃的成功,而是加藤夏美能不計前嫌與他重新交好。
雖然從他還能活著這一點來看,就已經能知道對方放下恩怨了,但如此明確,還是讓他有些驚喜。
“賭約內容,隻要東卍幹部因你的算計誤入歧途,就算我輸。而我…也算是東卍幹部之一,雖然不能算是你因為你的算計吧。”
“即便我一直在逃避,也不得不承認,Draken說的是對的。我沒有想過要真正拯救東卍,而是為了參與到戰鬥,獲取從未有過的酣暢淋漓的快感。”
加藤夏美的眸中血光閃爍,吐出這些話的時候,她感到了一絲輕鬆,心中更有一份激動。
稀咲鐵太愣愣看著,這一刻的加藤夏美讓他感到了陌生,心底升起擔憂來。這不會是被刺激到精神出問題了吧?還是之前受的傷影響到了大腦?
不同於他的擔憂,黑川伊佐那像是找到了某種共鳴般,那種對世界的惡意,和某種潛藏的瘋狂,是他們所擁有的特質。
可很快加藤夏美瘋狂的神情就收斂起來,眸光柔和下來,帶著一種憂鬱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控製不了…也許世界也給我了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