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地牢那邊
當首領那邊發布消息說,終於可以把海夏放出去的時候,厲尊急急忙忙就是來到了血堂的地牢。
當看到自己姐姐痛苦的樣子的時候,他的眼睛霎那間就是紅了下來。
海夏躺在石床上看上去顯得特別的虛弱。
她的衣服上血跡斑斑,一看就是受了酷刑。
迎麵傳來的血腥味,讓男人也是揪緊著心,狠狠的皺了眉頭。
他知道進了這血堂,受酷刑是不可避免的。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狠狠揪緊了自己的心。
疼,無比疼痛。
他渡步走過去,也是連忙來到了海夏的麵前,輕聲開口道:“姐,我知道你一心求死但是活著總是有希望的!而且,有個人一直想要見你!”
身後,季梟心頭也是無比的疼痛。他走上前來,伸手也是撫摸上她柔嫩的臉頰。開口道:“對不起,你受苦了,其實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話,隻是在沒有找到證據前不能對那兩個女人采取任何的行動!這個道理我是懂的!而且,厲尊更加明白!
你就再給我們一點時間都不可以嗎?哪怕知道是她做的,但是她在組織上的勢力已經根深蒂固,動了她就等於是在跟背後所有的勢力開戰,那種慘劇,你能明白嗎?”
海夏不想看到他,可是還沒有等她歪頭,一陣失心裂肺的痛便是從自己的身體上傳了過來。而且,身體裏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翻滾,動蕩。
她想要說話,卻是說不出來,最後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鮮血便是噴在了旁邊的石床上,整個人狠狠的癱倒了下去。
男人也是猛然一驚。
她們究竟對她用了什麼刑。
她看上去好像非常痛苦的樣子。他連忙就是一把抱住了她嬌弱的身體。
看著海夏嘴角慢慢扯出了一抹微笑:“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季梟想要大哭,這個女人,好像都沒有了任何的痛覺神經了。就好像沒有任何喜怒哀樂的木偶人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她依然要對自己如此冷漠呢?
“夏夏……”
海夏根本就不聽他說話,她也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輕輕的搖了搖頭,斷斷續的說到:“我隨便你怎麼想,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隻是想親手殺了當年害我女兒的人。等了一切之後我就去見小美,到時候,你就不要攔著我了,這一切都是錯的!”
季梟再也忍不住了,一滴男人淚便是輕輕地從眼角落了下來。
落在海夏淒美的臉頰上,蕩漾開了一陣美麗的花朵。
“好,那到時候,我們兩個就一起去天堂,守候著我們的女兒!”
海夏看著他,輕輕一笑,終於是忍不住身體的疲憊了,直接暈死了過去。
季梟也是夠吃你一笑。
這樣也好。
他們都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樣子了,身上背著太多的罪孽,一起去死也算是了全了她們這段孽緣。
等到她們死後,一切的愛恨恐怕就隨風逝去吧。
“夏夏!”
血堂裏,也是傳來厲尊和季梟驚恐的喊聲。
“來人,帶海夏小姐去醫務室,快!去醫務室!”
修羅分部
醫務室
厲尊和季梟等候在醫務室外,尤其是季梟,周身的氣息宛若千裏寒潭一般,冷得要命。
厲尊臉色陰沉,當他看到自己的妹妹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的時候,他就已經忍不住,想要把麵前這個男人千刀萬剮了。
他直接就是厲目掃向了旁邊的修羅分布堂主,冷聲道:“我他媽不是告訴你嗎?不準對我姐姐用刑,你們是瘋了對吧,老子的姐姐也敢動,是想讓老子一槍崩了你嗎?”
堂主嚇得身軀一抖,差點就是要狠狠的跪在地上。
“是,是這樣的,厲……厲掌事,分部這邊是有由總部代管,血堂那邊也是總部派人執掌,其實我都跟她們打過招呼,但是她們就根本沒有聽,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厲尊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是一拳揮了過去,狠狠的砸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你的眼睛究竟是長來幹什麼的?就任由他們對我的姐姐動手動腳嗎,你不知道彙報情況是嗎?”
堂主想要大哭,現在他不敢說話了,他怕一說話就招麵前殺神男人的氣憤。
他隻能夠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越低越好。
這究竟叫什麼事啊!
季梟也忍不住了,他倒是牛逼,直接就衝著堂主一拳打了過去。
厲尊眼神冰冷,也是看著他這番不要臉的作為:“怎麼?現在想要來彰顯自己的正義了是嗎?讓堂主不傷害姐姐的,是我!去請求首領的自然也是我,你不過就是一個跟隨者,跟隨著我攬下了接我姐姐這個功勞!我就問你,你有什麼資格接她回家。甚至你連仇都不能為她報!”
季梟沒有說話。
實際上,他是打過招呼的。
他已經告誡過血堂那幫人了,如果海夏真的受了非常嚴重的酷刑,那麼他會把整個血堂給碎屍萬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