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屋裏有陌生人,徐友元眼底飛快劃過一抹詫異。

“夫人,家裏有客。”

他是那種很粗獷的長相,說出的話卻溫和至極。

徐夫人點了點頭,對徐友元介紹林蘇,“友元,這是阿雅朋友,姓林,順道來看我。”

她沒打算告訴徐友元林蘇是大師。

徐友元與她是大學校友,三觀一致,更重要的是,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根本不相信這世上有那種迷信東西。

徐友元看了林蘇一眼,發現她長的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但具體在哪見過,一時又想不出來。

“小林姑娘留下吃飯?”他發出邀請。

林蘇神色淡淡的,既沒答應也沒拒絕。

徐夫人見此,也開口邀請,“小林就留下來吧,你是阿雅朋友,也就是我朋友。”

她這人比較看重眼緣,所以朋友很少。

除了邊夫人外,還有一個朋友。

隻不過對方如今已經定居國外,很少見到。

國內,能交心的朋友,也就隻有邊夫人一個。

跟林蘇說這些話,是看她合眼緣。

不知道為什麼,她一見到林蘇,就有種親切感。

林蘇微笑看著徐夫人,杏眸在屋內水晶燈下格外清澈。

“那就叨擾夫人了。”

“夫人,我還有點工作,先去書房處理。”徐友元說道。

徐夫人:“好。”

徐友元視線不經意掃過房間一角,眼瞳一縮。

林蘇見他這副反應,嘴角勾了勾。

“夫人,這雕塑怎麼碎了?”

徐夫人這才想起雕塑的事。

她想到雕塑裏那撮頭發。

“我剛下床,不小心碰碎了。”鬼使神差的,她沒跟徐友元說實話。

徐友元舒了口氣,他動作熟稔去取掃把,把滿地殘骸收拾幹淨。

回到書房,徐友元取了個小鏟子扒拉雕塑殘骸。

沒有?

怎麼會沒有!

他不死心,又扒拉了一遍。

除了雕塑殘骸和碎末外,什麼都沒有。

那一小撮他親眼看著大師放進去的頭發,詭異的消失無蹤?

他跌坐單人沙發上,心亂如麻。

好好的東西,竟然不見了。

難道說······徐媛已經發現那撮頭發?

可是,以徐媛性格,發現那撮頭發,一定會問他怎麼回事。

她卻一點沒有問自己意思。

越想,徐友元越越焦頭爛額。

他拿出手機,給微信裏一個備注為“劉總”的男性頭像發消息:

【徐友元:劉總,忙著嗎?】

消息發出去好久,都沒人回複。

徐友元看了眼牆上掛鍾。

這個時候,她應該早都下戲。

想了想,又發了條:

【徐友元:劉總,令郎近來可好?】

——

徐夫人房間

林蘇從小挎包掏出一張平安符,遞到徐夫人手裏,“夫人,這是平安符,可驅邪保平安。夫人切記,朱砂顏色越暗,表明您身邊危險越多。”

說話間,符紙上朱砂已經暗了一個顏色。

徐夫人驚奇發現,自己難受很久的身體,竟然好了很多。

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

她激動看著林蘇,“這符紙······”

林蘇淡定點了點頭,“符紙已經幫夫人您驅散身上邪祟,故而朱砂顏色變淡。”

徐夫人:“謝謝大師,謝謝林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