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悅,是你嗎?”趙蓉蓉盡量讓自己聲音如常,可惜剛剛看見的畫麵太具衝擊力,她的微調仍帶著一絲驚懼。
窗邊的白色身影一頓,緩緩扭頭。
趙蓉蓉抑製不住淚意,“文悅,真是你。”
文悅麵色本就慘白,所以眼眶剛一紅,就分外明顯。
紅色血淚順著慘白麵龐緩緩流下。
“蓉蓉。”文悅的聲音沙啞粗糲,像是幾十年老煙民一樣。
趙蓉蓉哭的更厲害。
以前在學校,文悅是文藝委員,不僅舞跳的好,唱歌也好,那聲音,說是黃鶯都不為過。
可現在,文悅不僅滿身傷痕,連嗓子,也廢了。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這麼折磨文悅!
“文悅,是不是有人傷害你?你告訴我是誰,我幫你報警!”
文悅緩慢搖頭,眼神悲愴。
“蓉蓉,你幫不了我。”
她已經死了。
“不!”趙蓉蓉堅定搖頭,“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
她剛入校的時候,自卑且膽小,上台自我介紹連話都說不完整,是文悅,是文悅衝她笑,給她鼓勵和溫暖。
並且給她出主意讓她參加校辯論社,一點點陪她演習磨煉,最終那場辯論賽她們學校獲獎。
也是因為那次辯論賽獲獎,她信心大增,不再懼怕當眾說話,開始變得開朗活潑,樂於參加學校和班級活動,近而越變越好。
她時常想,當初如果沒有文悅的鼓勵,她現在說不定還是那個自卑且膽小的單親家庭女孩。
她可以幫助文悅!
就像當初文悅笑著對她伸出手幫助她那樣。
文悅血淚流的更厲害。
“蓉蓉,謝謝你。”
說完,文悅緩緩講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蓉蓉,傷害我的人,是趙輝和他母親齊之茹。”
“當初我和趙輝談戀愛,跟他一起回家見他母親,那天晚上突然下雨,我就留宿在他家,睡覺前,他母親端給我一杯牛奶,我喝了一半就睡了,沒想到晚上迷迷糊糊聽見有人開門聲,我以為是趙輝,沒想到是他表哥。”
文悅眼底有血淚翻滾,“我靠著之前在學校學的防狼術推開他表哥逃出去,我躲在小區草叢打電話給趙輝,沒想到他找來不是救我,而是把我綁回去。”
趙蓉蓉眼睛瞪的堪比銅鈴。
文悅說的趙輝,跟她認識的趙輝完全不一樣。
趙輝雖然有些媽寶,但三觀正直,不像會把文悅綁回那種惡魔窟的人。
趙蓉蓉的反應,在文悅意料之中。
她慘然一笑,“不相信吧?”
趙蓉蓉老實點了點頭。
文悅:“我最初也不相信,可是接下來的事,狠狠撕碎他全部偽裝。趙輝表哥進來了,他拍拍趙輝肩膀後,趙輝看了我一眼,竟然出去了。”
“他表哥強暴了我,而趙輝,就在外麵看著。”
“後來我才知道,趙輝無法生育,他和他母親為了可笑的麵子,騙女孩回來讓他表哥強暴,以此生孩子。”
趙蓉蓉驚得一屁股跌坐回床上。
文悅的話信息量太大,已經超出她接受範圍。
趙輝無法生育?騙女孩回來讓他表哥強暴以此生孩子?
那她怎麼懷孕的?
文悅輕飄飄掃了趙蓉蓉一眼,“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蓉蓉,你的孩子,也不是你跟趙輝的,而是他表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