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觀主寧照,道法理論紮實,白雲觀弟子們有關道法理論的課程,都由他傳授。
他傳授課程還有一個特殊習慣,那就是說過的話不喜歡說二遍。
所以如果錯過,要想再接受這部分課程,就要再等一年,跟在下一屆弟子身邊旁聽。
祝青竹:“······師父,我先幫您取了藥膏再去聽寧師叔講課也不遲。”
雖然寧師叔的課程很誘人,但這種時候,怎麼也比不上師父身體重要。
他先去呂觀醫那取了師父的藥膏,安頓好師父再去聽寧師叔講課,也遲不了什麼。
叢雲微微垂下頭,眼眸接連閃爍了幾下,眼底夾雜著一絲異樣情緒,“那行,有勞你了。”
祝青竹晃了晃腦袋,“師父您太客氣。”
他作為徒弟,為師父鞍前馬後是應該。
祝青竹安頓好叢雲,轉身出門,去呂觀醫那取藥膏。
他前腳剛走,後腳叢雲就已經站起來。
他眸光沉沉看著門外,隱在道袍裏的手握的死盡。
剛剛的數道雷電,絕非偶然!
暗處的林蘇手再一次伸進小挎包——
幾秒後
轟隆聲接踵而下。
剛走到呂觀醫房間門口的祝青竹聽到雷電聲,登時一愣。
下一秒,他回過神,拔腿往回跑。
剛到前院,正準備重新坐下的各弟子自然也聽到後院雷電聲,心中暗叫不好,同樣往後院跑。
這次,白雲觀副觀主寧照也跟來。
他看起來約莫四十歲左右的模樣,比從雲要年輕不少,穿了身淡青色道袍,五官端正,氣質儒雅。
此刻,他的眉頭皺的死緊。
“怎麼回事?”
剛剛他還沒來得及到後院,就遇到打算回前院的學生。
他想著後院的事已經解決,就沒過多好奇,帶著弟子們去前院繼續講課程。
哪想回去後剛坐下,屁股都還沒坐熱,後院又接連爆發幾道雷電。
今晚月朗星疏,天氣不錯,按理說不該出現雷電。
可現在,他親眼看到雷電接連而下!
他隱隱嗅出了不尋常。
離得近的一個弟子小聲的解釋:“是觀主,觀主他被雷劈了。”
觀主被雷劈?
寧照下意識不相信。
但看弟子的樣子,也不像說謊。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他心裏泛起嘀咕。
正在這時,他與一眾弟子趕到從雲房間門前。
看清門口處的狼藉,寧照臉色一黑。
正在這時,周邊弟子驚呼:“祝師兄!觀主!”
寧照收回神遊的思緒,看向門口。
祝青竹弓著腰,背上背著一個形容狼狽到極致的人。
他不僅頭頂炸成雞窩頭,就連身上的道袍,也破爛的堪比乞丐。
甚至要比乞丐身上穿的更加衣不蔽體。
看清祝青竹背上之人的臉,寧照神色猛地一變,“觀主!”
他快步迎上去,問:“青竹,怎麼回事?”
祝青竹也是一頭霧水,什麼都不知道。
“寧師叔,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師父今晚好像很容易被雷劈。”
剛才他們在前院時,師父便被雷電劈了一次。
這次他前腳剛走,後腳師父又被雷電劈了。
他隱隱覺得這其中很不對勁。
寧照臉色沉重,“先送你師父去呂觀醫那,其他事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