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不願意傷害姚阿柴,但是經不住父母兄弟以死相逼,隻能含淚答應。
在首富和村民的設計下,翠翠在和姚阿柴結婚,
新婚之夜,翠翠用施了咒術的銀釘,釘入姚阿柴心髒。
銀釘入心髒,姚阿柴元氣大傷,旱魃之力根本發揮不出來。
村民們用鐵鏈固定銀釘,再將他綁於刻了禁錮咒術的大石頭上,投入地下水源。
那塊刻了拘魂咒的井蓋,原本是蓋在地下水源入口的。
不知道什麼原因,被饒永弄到家裏,蓋到他家井口。
聽完林蘇的敘述,武昭陽久久沉默。
好一會兒,她開口:“師父,我覺得姚阿柴並沒有錯,錯的是首富一家和那些村民。”
如果不是他們逼迫,姚阿柴根本不會覺醒旱魃之力,一切都會相安無事。
明明是他們逼迫產生那種結果,最後還要站在懲惡揚善的道德製高點,封印姚阿柴。
林蘇歎了口氣,“是非對錯,你說了沒用,我說了也沒用。”
要看站在什麼立場。
如果站在姚阿柴立場,他確實無辜。
明明是首富一家把他逼成這樣,最後卻還要被愛人用銀釘釘入心髒,封印於地下。
如果站在村民立場,姚阿柴卻並不無辜。
田地是村民生存之本,他的旱魃之力,將所有田地變得貧瘠,斷了村民收入來源,於村民而言,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誅殺鎮壓他,是應該。
方薇鬼魂弱弱縮在一角。
她有點怕裏麵那尊牌位。
“大師,我的屍體找到,你們可以送我回家了,我爸不會虧待你們。”
武昭陽想到之前跟方薇鬼魂商量好的十萬酬勞,歡快的扯林蘇袖子,“師父師父,借我兩滴通靈液,我給您賺十萬回來!”
哪想林蘇並沒預料中的高興,反倒一臉淡漠。
甚至表情還更冷了一些。
武昭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壓低聲音問:“師父,您怎麼突然不高興了?是不是我嫌我要的少?”
她是按照師父平時的報價要的,甚至還多要了一點。
難道師父的報價悄悄漲了?
林蘇冷淡地說:“這單生意不做。”
“啊?”武昭陽一臉懵逼,“為什麼啊師父?”
好端端的生意,隻剩一步,十萬就能輕鬆入手,師父怎麼不做了?
這不像師父的風格啊!
林蘇神色微動,掐了道禁製,讓方薇鬼魂聽不到她和武昭陽說話。
“她是姚家村首富的後代。”
祖師爺不僅告知了他姚阿柴的事,還提醒她,方薇,是姚家村首富的後代。
鎮壓了姚阿柴後,首富一家害怕報應,連夜帶著所有錢財離開姚家村。
他們還改名換姓,去了另一個城市。
靠著之前積累的財富,打通關係,從商的從商,從政的從政,混得是風生水起。
但他們忘了,天道有眼,因果循環。
方薇這一輩,除了她大伯的三兒子活過二十五歲,其他五六個同輩孩子,包括她自己,都沒活過二十五歲。
整件事裏,如果問誰最不無辜?
首富一家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