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門口那兩盆植物都沒能幸免。
花盆碎了，泥土散了一地，從根莖被人踩了好幾腳，狼狽地癱在地上。
廠裏一片驚詫呼喊。
“你們是誰？你們在幹什麼！”
“快住手！趕緊住手！”
“我知道他們，他們是隔壁城中村的小混混，趕緊報警！”
······
裏麵的王民生和王玉榮正在對單子，聽到外麵吵鬧，衝了出來。
看到外麵的景象，王民生和王玉榮眼瞳緊縮。
眼看一個小弟的鐵棒就要砸在門口的機器上，王民生大駭，一個箭步衝上去，擋在機器前麵，“住手！”
小混混的目的是搞破壞，不是殺人，鐵棍停在空中。
他凶狠地威脅王民生：“臭老頭，滾開，小心我打死你！”
王玉榮把手機遞到旁邊一個工人手上，用眼神示意她。
工人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撥號界麵，堅定地點了點頭。
王玉榮從人群裏走出去，隨手拿起牆角一根調機器鐵棍，擋在王民生麵前。
她鎮定地說：“我已經報警了。”
她的反應太過鎮定，好像在說一件平平無奇的家常事。
小弟見王玉榮是個女人，看起來也不是潑辣掛，噗嗤笑出聲，“臭婊子，趕緊滾，小心我連你一起打！”
他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
而且！他最討厭女人了！
“咚——！”王玉榮揮起鐵棍，砸向小弟。
小弟麵前的桌子被砸得發出巨響，凹下去一個深深的印。
要是稍微往後一點，鐵棍砸的，就不是桌子，而是小弟的腦袋了。
小弟嚇得飛速蹦起，接連後退兩三步。
他看王玉榮的眼睛透著濃濃驚恐。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看著溫溫柔柔，怎麼做事這麼暴力！
不行！他得跟老大告狀！
小弟扭過頭，捂著受了驚的小心髒跟瘦虎告狀，“老大，這賤娘們打我！”
“啪——！”
巴掌聲格外響亮。
一瞬間，萬籟俱寂，廠房裏靜得連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
小弟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老大怎麼打他？該打的是這個賤女人！
“老，老大，你，你是不是打錯人了？”
“滾！打的就是你！”瘦虎一把推開小弟。
他人高馬大，小弟又瘦又弱，被推得一個趔趄，腳一歪，坐倒在地上。
屁股上的疼痛令小弟都忘了臉頰上的疼。
瘦虎衝到王玉榮麵前，驚喜又有些無措地看著王玉榮，“王玉榮，我是張虎！咱們初中是一個班的！”
小弟眼睛瞪得堪比銅鈴。
！！！
他家老大跟這個女人居然是就相識？！
還是初中一個班的？
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王玉榮看了瘦虎好幾眼，才從記憶深處挖出初中那段記憶。
她隱約記得，初中的時候，班裏確實有個叫什麼虎的同學，學習很差，經常坐在最後麵垃圾桶旁邊的位置。
而且聽說家庭條件不好，初三畢業就沒再上學。
他就是那個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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