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顧二伯已經和趙君蘭到監獄,他們正在探視室等獄警帶顧韻如出來。
趙君蘭眼神閃了閃,柔柔的說:“亭雲,謝謝你陪我來見女兒。”
顧二伯一臉冷漠。
陪她見女兒?
屁!女兒又不是她一個人的。
趙君蘭見顧二伯沒反應,掀了掀眼皮,偷偷看了他一眼,繼續說:“亭雲,你最近過的好嗎?”
顧二伯:“我很好。”
顧氏最近接連拿下好幾個大單,他跟玉榮感情又進展飛速,他過的那叫一個好。
他現在終於能理解其他人說的拋棄讓你感到焦慮的人,才能擁抱新生是什麼感覺。
說到底,他還要感謝趙君蘭,如果不是她一直鬧離婚,自己也不會在離婚後遇到王玉榮。
趙君蘭收斂起眸中的激動,歎了口氣,“你過的好就行。”
她手伸進背的名牌包裏,然後想去拉顧二伯。
顧二伯餘光掃到她動作,“騰”地從椅子上站起,避開趙君蘭碰觸。
他直接走出兩米多遠,像躲避瘟神一樣避開趙君蘭。
“亭雲······”趙君蘭握著拳頭,有些愣神。
盡管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但等真切感知到顧二伯對自己的冷漠,趙君蘭還是沒繃住。
顧二伯沒好氣地提醒,“趙君蘭,我們已經離婚了!”
當初是她死活鬧著要離婚,還說自己如果不答應離婚,她就從顧氏大樓上跳下來,讓顧家顏麵掃地。
他迫不得已,隻能咬牙答應離婚,她又跑到自己麵前各種刷存在感。
又當又立,說的就是趙君蘭。
趙君蘭眼淚唰地流下來,“亭雲,我沒想真的跟你斷······”
她隻是想借此威脅顧二伯,讓他出動顧家的人脈去救女兒顧韻如。
誰想顧二伯會直接答應離婚。
這讓她始料未及。
可當時的情況,箭在弦上,她又不能自扇巴掌說不離了,隻能順勢跟顧二伯去領了離婚證。
她一直在等顧二伯挽回自己,等來的確實顧二伯有了新歡,還跟新歡出入各種場合的消息。
“亭雲,你聽我解釋。”她還想去拉顧二伯,顧二伯接連後退。
她靠近一步,顧二伯後退兩步。
很快,顧二伯就退到牆邊,退無可退。
趙君蘭眸中一喜。
顧二伯威脅:“你再敢靠近,我馬上走!”
趙君蘭步子一頓。
她的目的還沒達到,怎麼可能讓顧二伯走!
趙君蘭吐出一口氣,平複了下心情,歉疚地笑了笑,“抱歉亭雲,是我失禮了。”
她優雅地坐回原位,仿佛剛才那個對顧二伯步步緊逼的瘋子不是她。
正在這時,獄警帶著顧韻如出來。
短短一段時間,顧韻如整個人蒼老了好幾歲,眼神黯淡,眸中無光。
往日紅潤飽滿的臉頰也蒼白幹癟下來,活像被高強度工作摧殘許久的悲催打工人。
顧二伯也從牆邊走到探視窗前,但他謹慎地跟趙君蘭保持一米安全距離。
看見趙君蘭和顧二伯,顧韻如低迷的眸光猛地迸射出喜悅光芒,她掙開獄警,衝到探視窗前,雙手抓住探視窗前的欄杆,急切地說:“爸媽,我錯了,你們救救我,放我出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