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大門被推開,三個人跑了進來。
說話的,是中間的那個人,她跑得最快。
田真鬼魂愣了愣,緩緩轉身。
在看清來人的一瞬,她眼眶紅得更厲害。
“玉榮······”田真鬼魂喃喃道。
王玉榮腳步一頓,似是有察覺一般,看向田真鬼魂飄著的地方。
她的視線,落在棚子下的三具棺材上,眼眶一酸。
“許捷,你狼心狗肺!豬狗不如!你連老婆跟孩子都能下的去手!”
虎毒尚不食子,他身而為人,竟然連老婆孩子都能下手。
簡直比畜生還不如!
許捷看了眼田真鬼魂,嘴硬,“你,你胡說!”
“王玉榮,你早就不滿意真真跟我在一起,你少抹黑我!
“我對真真一片真心,不像你,你才想害真真。”
他生怕解釋得慢了,田真鬼魂會相信王玉榮的話。
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王玉榮冷笑,從口袋裏拿出那枚戒指,“這就是你對真真下手的證據!”
許捷定睛一看,是枚戒指。
是他跟田真的婚戒。
他不屑道:“一枚戒指,是什麼狗屁證據?”
“王玉榮,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別來打擾真真安寧!”
“跟你這種人交朋友,真真簡直瞎了眼。”
王玉榮毫不客氣反駁,“跟你結婚,真真才是瞎了眼!”
“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
“其實真真已經看穿你!看穿你的狠毒,看穿你要對她下手。她把這枚戒指拿出來,就是想讓我認清你的真麵目。”
離開許家村的路上,王玉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兩枚婚戒,平時都在主臥抽屜裏鎖著,一般不會拿出來。
可田真出事那天晚上,居然把婚戒拿出來了。
而且她拿的是男戒,還不是女戒!
要是想保護婚戒,應該把一對都拿出來。
要是平時戴的話,也應該戴的是女戒。
她把男戒拿出來,一定有原因。
王玉榮仔細打量著戒指,在戒指內圈發現一道道指甲扣出來的痕跡。
銀子很軟,稍微用點力,就會留下印記。
往常,田真對婚戒很珍惜,根本不會容許上麵留有印記。
可是她出事前,卻在戒指內壁留下那麼多指甲印。
這是一種發泄,也是一種標記。
她恨戒指的主人。
也就是丈夫許捷。
這隻是王玉榮的初期猜測。
她又想到晚上那通電話。
田真的手機有密碼,不可能那麼輕易誤碰,把電話打到自己手機上。
鬼使神差的,她讓顧二伯幫忙,查田家的公司。
田家的公司經過田父田母多年奮鬥,已經算是南市中等企業。
除了田父田母和許捷持股外,田真也持了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
可是顧二伯的調查結果顯示,半個月前,田真已經將名下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分成三份,一份轉讓給兒子,一份轉讓給女兒,還有一份,轉讓給了丈夫許捷。
顧二伯還提醒王玉榮,雖然表麵看股份分了三份,但兩個孩子出事,最後股份的受益人,是父親許捷。
其實那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最終全都會落到許捷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