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憤的走到波叔旁邊,伸出腳猛踹波叔小腿,嘴裏抱怨:“死王孝波,整天往我頭上扣屎盆子!給老子死!”
波叔還準備繼續說,忽然覺得小腿一疼,還是涼颼颼那種疼。
“嘶——”
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彎下腰,用手摩挲好幾下小腿,小聲嘟囔:“腿怎麼突然疼了。”
王全貴鬼魂冷哼一聲,飄回沙發邊。
顧北亭:“波叔,可我聽說,王秀娥是在王全貴失蹤後的第三個月才失蹤的。”
“王全貴已經失蹤三個月,難道會突然回來叫走王秀娥?”
邏輯上,根本講不通。
波叔臉色微變。
他往後看了看,確定沒有來往的人,往前走了一步,壓低聲音:“貴客,這件事說來話長。”
顧北亭往後一靠,“那你就長話短說。”
波叔一滯,想了想,開口:“其實秀娥跟王全貴是在一個時間段失蹤的。”
“我們之所以說她是後來失蹤,是為了幫軍軍。”
“軍軍是誰?”
波叔:“軍軍是秀娥兒子,劉軍軍。”
“當初秀娥被丈夫毒打,帶著軍軍逃回村裏,雖然有村長護著,她丈夫進不來,但軍軍的戶口還在他爹家。”
“當初熏魚村征遷,是按照戶口的人頭發征遷款,秀娥失蹤,按理說沒有征遷款,但軍軍還那麼小,得生活,得上學,所以我們才會把秀娥的征遷款算到軍軍頭上。”
“要是沒有那些征遷款,他一個孩子根本沒辦法活到現在。”
說到這,波叔沉沉歎了口氣,悵然的說:“軍軍這孩子,從小就懂事,要不是托生在這樣的家庭裏,前途絕對不可限量!”
一個年輕村民跑進來,高興的說:“波叔,軍軍回來了!”
波叔麵上一喜,忙不迭說:“快叫軍軍進來見見幾位貴客。”
年輕村名:“好!”
他轉身跑出去,沒一會兒,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男生走進來。
他身形勻稱,身高178左右,五官俊雅,肩上還背著黑色的雙肩包,學生氣十足。
“波叔,朝暉哥。”他一進來就乖巧叫人。
波叔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喜色,“軍軍,跟幾位京都顧家來的貴客問好。”
劉軍軍視線掠過沙發上的顧北亭幾人,“幾位貴客好。”
白發財上下打量劉軍軍,有些疑惑的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劉軍軍抿了抿唇點頭,不卑不亢道:“白總,我們在海大見過。”
海大······
白發財腦中靈光一現,“你是蘇蘇的師兄!”
劉軍軍點了點頭。
顧北亭扯了把白發財袖子,問:“白總,他是林大師師兄?”
白發財:“對!他是吳院長學生,高蘇蘇三屆,是蘇蘇的師兄。”
居然真的是林大師師兄!
顧北亭有種大水衝了龍王廟的感覺。
“原來是劉師兄啊,失敬失敬。”顧北亭站起來,對劉軍軍伸出手。
“顧二少客氣。”劉軍軍遞出手,跟顧北亭回握。
顧北亭驚訝的眨了眨眼睛,“你知道我是誰?”
劉軍軍勾唇一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