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哥被恭維的心情不錯。
他大手一揮,“走!進去看看!”
他看到桌子上大包小包,拆開沒拆開的零食和一遝遝符紙。
不久之前,肯定有人在這裏!
隻不過······在他們來之前出去了。
有可能去買飯,也有可能去衛生間。
反正不管是哪種可能,他們在這裏等著總沒錯。
“貓哥,這個架子黃燦燦的,怕不是金子的吧?”小弟B站在祖師爺牌位前,雙眸亮晶晶地看著撐蠟燭的蠟燭架。
火光下,蠟燭架金燦燦的,跟黃金似的。
貓哥樂了,“還沒到晚上,你丫的就做起夢了?”
其他小弟也哈哈大笑,笑小弟B異想天開。
用黃金製作蠟燭架?做夢呢吧!
能用得起黃金蠟燭架的家庭,怎麼可能在這種小破地方開香火觀?!
人家肯定專門在別墅開辟一間大房子,用來供奉牌位。
小弟B被嘲笑,怒從心起,但他又不敢對人發泄,隻能憤恨地看著麵前的蠟燭架。
就是它!就是它害自己丟人,害自己被貓哥和其他兄弟嘲笑!
他咬緊嘴唇,輕輕一彈,推翻蠟燭架。
一陣濃鬱的煙氣飄過,貓哥包括幾個小弟眼神有一瞬間的呆滯和迷茫。
很快,他們眼睛恢複清明。
“轟——!”
蠟燭歪倒在供桌上,沒一會兒,火蛇從供桌上竄起來。
小弟B還沒反應過來,火蛇迎麵朝他衝去。
不是單純的火,而是真的火蛇。
一條全身湧動著熊熊火焰的“火蛇”!
!!!
“啊啊啊!鬼啊!”小弟B大喊著後退,結果因為太著急,兩條腿絆了一下,一個踉蹌,屁股著地,重重坐在地上。
他隻覺屁股瓣和小腿肚傳來鑽心的疼痛。
“啊啊啊啊貓哥救命!救我啊啊!”
可惜,貓哥都自身難道了,根本沒餘力救他。
貓哥麵前的不是“火蛇”,而是一大一小的身影。
一男一女,一母一子。
女人牽著小男孩。
她的半張臉潰爛到血肉模糊,額頭上是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每道傷痕都皮肉外翻,恐怖極了。
小男孩沒有眼睛和耳朵,眼眶黑洞洞的。
他們直勾勾地看著貓哥。
貓哥寒意上腦,一個激靈,一屁股跌坐地上。
“別,別找我,我沒想過要害你們。”
“你們要是好好聽傅總話,拿了錢離開,我也不會對你們下死手。”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找就找傅總,是他讓我們對你們下手的。”
一大一小身影嗖到飄到貓哥麵前,距他隻有不到二十厘米。
貓哥可以清晰看到他們傷口翻動的血肉。
貓哥額頭和鬢角沁出細密汗珠,沒一會兒,汗珠混合著眼淚和鼻涕一起流下。
“嗚嗚嗚小A小B救我!”
小A這也沒好到哪去。
他的麵前,站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
老太太兩頰凹陷,麵黃肌肉,寬大花短袖下的身體隻剩一副皮包骨頭。
奇怪的是,她嘴唇是紫色的,近乎烏紫那種。
小A撲通一聲跪下,“媽,對不起媽,都是我的錯。”
“我不該嫌棄你生活不能自理,給你喝藥。”
“媽,你走後的每一天我都在反思自己,我後悔得恨不得隨你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