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握緊拳頭,強行控製自己不說出反駁趙曉的話。
她不能說真話,反駁趙曉,就是往火上澆油。
還不如等趙曉發泄完。
沈嘉一直沒說話,趙曉信心倍增。
她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自信,“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
“沈嘉,我告訴你,我早看你不老實了!”
竹嬸走過來,拉住沈嘉手捏了捏。
片刻,她揚起頭,直視趙曉,語氣冷冷的說:“趙曉,是我請嘉嘉來了!”
趙曉一愣。
什麼?
沈嘉是竹嬸請來的?
怎麼可能!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搖頭,“阿竹,你不要為了幫她辯解說謊。”
竹嬸搖頭,斬釘截鐵地說:“我沒有幫她說謊。”
“嘉嘉確實是我請來的。”
趙曉隻覺天都塌了。
她一直以為是沈嘉主動討好竹嬸,千方百計跟竹嬸搭關係,甚至不惜大晚上來找竹嬸聯絡感情,隻為喝到花容。
沒想到居然是竹嬸邀請沈嘉!
現在的她,就像被人一巴掌扇臉一樣,臉頰火辣辣的疼。
她餘光不住往後看,企圖找尋逃走的路。
她沒臉再繼續呆下去!
竹嬸睨了她一眼,聲音溫和了一些,“曉曉,如果你願意留下來,也可以一起嚐嚐新款花容。”
趙曉一怔,她也可以留下來?
她眨巴眨巴眼睛,“我也可以留下來?”
竹嬸笑著點點頭。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麵上的笑意絲毫不達眼底。
但是趙曉此刻滿心滿眼已經被喜悅充斥,絲毫沒發現竹嬸的異樣。
她興奮的點頭,“謝謝阿竹!”
竹嬸搖搖頭,“不用謝。”
小竹屋的門重新合上。
趙曉在沈嘉對麵的位置坐下。
竹嬸從櫃子裏又拿了個竹筒杯,舀了一勺花容酒,遞到趙曉麵前,“曉曉你嚐嚐。”
趙曉高興的點頭,脆生生道謝:“謝謝阿竹!”
她趙曉何德何能,居然能喝上花容!
她這輩子圓滿了!
趙曉端起竹筒杯,一飲而盡。
甘甜芬芳的花容酒入喉,她舒服地闔上雙眸,仔細感知屬於花容酒的芬芳。
一股舒適感傳遍她四肢百骸。
她喝的太快,絲毫沒注意竹嬸看她的目光已經由溫和轉變為冷漠。
竹嬸隱在桌子下的手漸漸握緊。
她給過趙曉機會。
是趙曉自己不珍惜!
既然她自己都不珍惜了,自己又何必在意!
除了趙曉外,沈嘉也喝了花容酒。
“不愧是花容酒,入口就是好喝!”
趙曉橫眉一豎,“真俗氣!隻會用好喝形容!”
沈嘉雙眼迷離地瞪了趙曉一眼,“我用好喝形容怎麼了?關你什麼事!”
趙曉大著舌頭回道:“你用這麼匱乏的詞形容花容酒,就關我的事!”
兩人一來一回,誰也不讓人。
竹嬸沒參與她們的對話,隻是盡心盡力地往兩人的竹筒杯裏添花容酒。
很快,兩人都喝的有些高。
沈嘉趴在竹桌上,雙眼迷離。
趙曉撐著竹凳,臉色緋紅,動作遲緩。
沈嘉按著太陽穴,唔了一聲,“阿竹,我的頭好暈~”
趙曉擺手,“你喝那麼多,不暈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