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候完汪致遠以及他的祖宗十八代,李大師心裏舒坦不少。

他強迫自己把汪致遠的事丟到腦後,開始專注地想該怎麼逃脫。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隻要他能離開,就肯定有翻身的機會!

一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大不了十年二十年!

隻要他還活著,就肯定能翻身!

他有些惋惜地說:“抱歉林道友,我觀中還有一些事,先失陪了。”

說完,他緩緩轉身,邁開步子往電梯口的方向走。

走了一會兒,眼看馬上就能到電梯口,還沒聽到有人叫住他,李大師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看來,今晚的事,算是安然度過了。

李大師緊繃的身體也鬆弛下來。

他伸手,準備去按電梯。

林蘇淡漠的聲音忽然響起,“留步。”

留步?

都到電梯口了,傻子才留步!

李大師迅速伸手,按下電梯按鍵。

看著上麵顯示電梯正在上升,李大師緊張地握緊拳頭。

快點!再快一點啊!

“叮——”

電梯門緩緩開啟。

李大師麵上一喜,迫不及待往裏衝。

林蘇反手甩出一張定身符。

符紙落到李大師後背,他頓時動彈不得。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電梯門在麵前關上。

李大師目眥欲裂,眼球都快要跳出眼眶。

他強壓怒氣,咬牙切齒地問:“林道友,你到底要幹什麼!”

明明隻剩一步,他就能進電梯!

林蘇抬了下手。

武昭陽了然地點了點頭,走過去,將李大師掰過身,讓他麵對著林蘇。

跟李大師的滿眼怒火相比,林蘇的表情要雲淡風輕很多。

她瞥了李大師一眼,語調懶懶地道:“我什麼時候說你可以走了?”

李大師張口反駁:“可我走的時候你什麼意見都沒有!”

沒有意見,不就代表著同意?!

林蘇緩緩晃了晃腦袋,“我沒說話,隻是在想一些事。”

在想一些事?

李大師下意識問:“什麼事?”

林蘇視線掃了他一眼,淡淡道:“十年前的一些事。”

李大師的心驀然“咯噔”了一下。

十年前的事?

難道林蘇知道了?

這個念頭剛一出來,就被李大師否認。

十年前的事他做的極為隱蔽,這些年,除了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

林蘇就算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知道!

對!她肯定不知道!

她這麼說,隻是為了詐自己,讓自己自亂陣腳。

對!一定是這樣!

安撫好自己,李大師的表情恢複如常。

他無所畏懼地說:“林道友說的事我不感興趣,我隻想知道,林道友打算什麼時候放我離開?”

林蘇搖搖頭,有些惋惜地說:“你走不了了。”

李大師:!

“你要非法囚禁我?你別忘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非法囚禁是犯罪!”

李大師企圖用犯罪威脅林蘇。

林蘇卻笑了,“犯罪?誰犯罪還不一定呢。”

李大師臉色微變。

他的心裏開始沒底。

林蘇說的話和眼神,總讓他有股她什麼都知道的錯覺。

可當初的事他做的那麼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