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還有她男人都是廠裏的退休員工,那年廠裏給退休員工發福利,分了房子,我們兩家是鄰居。”
“她男人,就是外麵那個爛心肝的老鬼,平時什麼都不幹,隻會酗酒抽煙打老婆,我們這些老同事對她的遭遇很同情,不時給她拿點小輩們送來的東西。”
“一次,我給她送東西,結果被她騙進屋裏。”
“她跟那個爛心肝的老鬼一起害死了我。”
“我這才知道,她男人幾天前就因為醉酒摔下樓死了。”
“可這件事,她誰都沒告訴,她找了個黑心肝的大師,要複活她男人。”
說到這,白發鬼頓住,解釋道:“小仙女我沒有任何看不起大師這個職業,我隻是說那個黑心肝的大師!”
林蘇點頭,“我明白。”
每個行業都會有害群之馬,玄門也不例外。
而她,行得正坐得端,知道白發鬼沒有說她。
“你繼續。”
白發鬼壓下憤懣,繼續說:“那個黑心肝大師說的複活她男人的辦法,就是用活人供他吞噬。”
“溫淑琴還說,隻要吞噬足夠的活人,她男人就能徹底複活,長長久久地陪在她身邊。”
想到這,白發鬼就來氣。
他終於明白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道理。
溫淑琴男人長期酗酒,醉酒後各種毒打她。
甚至在寒冬把穿了單衣的溫淑琴趕出家門,任她在外麵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這些老同事覺得溫淑琴實在可憐,本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的心,今天送點菜,明前送點麵。
菜和麵都不算什麼貴重東西,但也是他們這些老同事的一片心。
誰想溫淑琴為了複活那個長期毒打她的男人,竟然選擇殺了他獻祭!
他要是溫淑琴,毒打她半輩子的男人死了,他高興的放鞭炮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悄悄複活他!
還為了複活他,害了這麼多條人命!
那種男人,複活了幹什麼?
繼續被他打?繼續被他欺負?
他看,溫淑琴就是個拎不清的受虐狂!
她被毒打欺負,就是活該!
白發鬼氣的胸腔上下起伏,差點站不住。
穿格子外套的男鬼上前一步,扶住白發鬼,小聲安撫他,“大爺別生氣,事情都過去了。”
格子外套男鬼繼續說:“我是來這裏找房子,被溫淑琴騙上來的。”
他當時剛畢業,兜裏沒什麼錢,打聽到這裏的房子便宜,就找了過來。
想租套房子先住,等以後工作穩定了,工資漲了,再換到離工作地近的地方。
誰想這一找來,就再沒出去。
也不知道他爸媽跟妹妹現在怎麼樣了。
他遇害的這些年,隻能從其他後麵遇害的鬼口中簡單了解一些。
他了解到,外麵的社會發展的很快。
而且他學的這個專業成了熱門專業,工資很高,還不愁就業。
他高興的同時,又覺得惆悵。
他要是沒遇害,憑借他的所學和努力,肯定能讓家裏條件慢慢變好。
可惜,他被那個黑心的老太太害了!
想起這件事,格子外套男鬼就恨得咬牙切齒。
小女孩鬼站出來,帶著哭腔道:“仙女姐姐,我是被那個壞奶奶用一顆糖騙上來的。”
“嗚嗚,都怪我嘴饞,我以後再也不嘴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