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餘光明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在他身上來回打轉。
甚至他們還明裏暗裏的警告他,餘悅還小,讓他不要打餘悅的主意。
這話像是驚雷一樣,一下子在祁言耳邊炸開。
他打上了餘悅的主意?
不可能!
他還想回家的,他絕對不可能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
肯定是餘家的人誤會了。
祁言不斷的這麼告訴著自己。
於是這兩天下班接送餘悅去食品廠的時候,就很注意距離,經常搞的自己身體僵硬。
話也變得更少了。
給餘悅買了紅藥水、紫藥水讓她自己抹藥後,也沒再每天過問她抹沒抹藥。
餘悅看著祁言莫名其妙的好像開始疏遠她,隻覺得這男人是大姨夫來了,所以才陰晴不定的。
要不是食品廠的工作還沒完,她也不理他。
誰怕誰啊,冷淡就冷淡!
餘悅自己沒心沒肺的該吃吃,該喝喝,時不時的去看看高芳,再搞搞小兼職。
上下班還有人專門接送,日子過的美滋滋。
祁言心裏卻堵的厲害。
之前上課的時候餘悅有意無意的會關注他幾分,現在她上課的時候就像是沒看見他一樣。
就算他裝作不經意的拿著一個問題去問她,餘悅也總是三言兩句的把他打發了。
就連經常和祁言一起上課的餘保林都看出來了。
“哎,你們之前不是關係還可以嗎?我怎麼眼看著餘悅好像不太想搭理你啊?”
祁言垂了一下眼,“你想多了。”
餘保林摸著下巴看著兩人,“是嗎?我想多了嗎?嘖,可能吧。”
祁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回事,看不見人的時候很惦記,看見人了理智上又告訴自己,得和人家保持距離。
他覺得自己快精神分裂了。
今天總算是最後一天,食品廠的翻譯也要結束了。
餘悅手上的傷也好了很多,可能再過一兩天就用不上祁言來接送了。
“這段時間謝謝你了,今天這是最後一趟,現在開始就不用你接送了,這段時間麻煩你了。”餘悅客氣的對著祁言說。
看著她這個樣子,祁言心裏悶悶的。
“好。”複雜的心情百轉千回,祁言最後隻應了一聲好。
餘悅看著他一邊低沉失落,一邊欲言又止的看著她,最後隻說了一句好。
送給他兩個大白眼扭頭走了。
有話不想說就算了,她還不想聽呢。
祁言失落的騎著自行車回農機站。
本來他們這些學員都是可以住宿舍的,之前是為了要接送餘悅,他才跟著回知青點。
但是餘悅不用回去後,他也就沒回了。
剛回到農機站就看到一個同誌正在和人說話,看見他的時候眼睛一亮,拉住了他。
“祁言,這裏有人問餘悅的情況,你們兩個不是熟悉嗎,正好你們說。”
這個同誌熱情的把祁言拉到那個男的身邊走了。
祁言打量著這個男的,眼窩凹陷,眼神陰霾,二十多歲的樣子。
“你認識我表妹?”張陽陽看著祁言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
“你是?”
“我是餘悅的表哥,她是不是在這上班?你讓她出來見我!”張陽陽的表情很不耐煩。